“沒想到老爺好這口。”“死丫頭,亂說什麼,不想活了。不過方才那將軍健壯的身軀···”“嘻嘻,還說我,你思春了。”“討打···”兩個侍女低聲討論著,臉上興奮的一片潮紅。腐女這種生物,真是無處不在啊。
安國公自然不知道下人的這種議論,“不知將軍還要睡多久,老夫等著將軍。”安國公坐在客房的椅子上說道。
聽聞此言,徐營長一翻身坐了起來,笑道:“卑職怎敢讓安國公久等。”此時的徐營長神采奕奕,何曾有一絲醉酒之意。
安國公緩緩從袖中拿出了那卷紙,說道:“不知徐將軍有何事邀老夫密談呢?”
徐營長也不著急,他緩緩起身,坐在和安國公相對的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下去,然後看著一臉淡然的安國公,說道:“卑職今天是想和安國公做上一筆生意。”
安國公笑道:“本人不經商,也無家人經商,不知徐將軍有何生意與本人相商。”說罷,抬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
徐營長沉默半晌:“七皇子殿下想要和安國公做筆生意。”說完之後,徐營長看著安國公微微有些錯愕的表情,些微的有了一絲成就感。
“七皇子殿下?徐將軍說笑了,殿下自禁足瑾繡宮,已多年無來往,又有何生意可做。”安國公說著,用茶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耳”字。
徐營長心領神會,道:“七皇子殿下的生母瑾妃娘娘生前最喜歡玉石,如今忌日不遠,殿下聽聞安國公府上有一極品玉石,欲出價購買,以此祭奠瑾妃娘娘,望安國公割愛。”徐營長邊說著這些,邊在桌子上寫到:“兵權換自由。”
安國公思索了片刻:“那塊玉石老夫也很喜歡,容老夫考慮一下。”又寫到:“全部?”
徐營長堅定的點了一下頭:“諾!”
安國公和徐營長再無話,兩人隻是不停地喝茶,目光深邃,誰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天色漸漸有些透亮,遠處傳來了一聲雞鳴。
此時,安國公才緩緩開口:“既然七皇子殿下看上了老夫的玉石,老夫豈有不割愛之理。”目光盯著徐營長,有著一絲探尋。
徐營長亦開口道:“那這價錢?”再寫到:“順水推舟。”
安國公一絲了然之後說道:“徐將軍言重,既然是為祭奠瑾妃娘娘,又何談這銅臭之物,豈不折煞老夫。望徐營長回稟七皇子殿下,那塊玉,老夫改日必將送至。”說罷安國公和徐營長皆起身。“行將天明,將軍請稍作休息,老夫年紀大了,也要回房歇息片刻,將軍請便。”“安國公慢行,卑職明白。”客套完畢,安國公踱步離開了客房。
雞鳴聲漸傳漸遠,朝霞慢慢鋪上了東麵的天空,灑在瑾繡宮的宮牆上,將朱紅色的宮牆染成了金色。
此時的郭清河開始了新一天的晨練,單腿弓起,一腳站地,右拳向前發力,左手舉向空中作伸開狀。天空似乎有候鳥飛過,影子從郭清河身上掠過,再看郭清河的左手,已成拳狀。
晨練結束,郭清河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錦帛,起身看了看天上的鳥兒,一絲笑意露出了嘴角,低聲說道:“自由,已經有了翅膀····”
再看錦帛上的字,一個黑黑的“成”字正在漸漸淡去,最終消失不見,就像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