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窄,伸不開,再說了我不過就在廊下練練,不會那般嬌氣。”月眠邊拿軟布仔細的拭擦劍身邊對花玲說。她們連日來忙著趕路練劍的時間也少了很多。
她入門遲,現在再不多練練,日後豈不是更艱苦?更何況,師傅離開之前叮囑她要好好練功的,要是自己躲懶被他知道了,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所以她寧願累一點,也不能鬆懈了。
廂房燒著碳爐子,熏得屋子暖烘烘的,花玲伺候她淨臉更衣後,月眠滿足的躺在暖坑上,卷著錦被滾來滾去,看上去就像隻胖胖的春蠶。
很快,空氣裏彌漫著陣陣焦香的烤栗子味兒,令人食指大動。月眠從坑上坐了起來,果然看到花玲正拿著火鉗子在銀炭爐裏扒拉著,一個個烤成焦黑的栗子被揀出來,熱騰騰的冒著白煙。
月眠肚子裏的饞蟲被香味誘動,也顧不上鑽被窩了,三步並做兩步跑到了爐子邊:“好香呀,你哪裏來的栗子?”
花玲咽著口水回答她:“阿鯖給的!小姐先等著,我去把殼剝了,馬上就能吃!”然後飛快的端著起栗子到廚房去了。
又是阿鯖!嗬嗬,這家夥也太厲害了,隔三差五就用美食**,對吃貨而言,這種喂養政策簡直不能更合適了。可惜,以花玲的智商估計絕對想不到這個層麵來,看來他還有得時間愁。她要不要幫幫忙呢,怎麼說阿鯖討好花玲的美食有一半進了她的肚子,而且一路上對她們照顧周到。可花玲是她唯一的家人,在自己心裏就像姐妹一樣,阿鯖打她姐妹的主意,要是花玲真跟他跑了,她上哪兒哭去!
就在月眠發愁著要幫阿鯖一把,還是坑他一把的時候,花玲滿臉氣憤的端著栗子回來了。
月眠奇怪道:“怎麼了?”
花玲把栗子擱到桌子上氣衝衝的說:“還不是那位易二公子!他又回來了,他居然還有臉回來!當初小姐您好心給了他解藥,他卻拋下咱們溜之大吉,真真的白眼狼……”花玲記恨著易修雲言而無信的事情,巴拉巴拉的數落著。
“師叔回來了,他在哪裏?”相比花玲的氣憤,月眠顯然平靜多了,稚嫩的臉龐掛上著淡淡的笑容,仿佛早已料準了易修雲去而複返的事。
花玲看著自家小姐戲謔的笑容,不知怎的想起了東方公子,這兩個人的笑容也太像了,都是那種一看就讓人渾身抖擻,絕對不安好心的笑容,花玲縮了縮脖子:“在前廳呢,暗衛在東院巡視的時候,發現易二公子在爬牆,就把他抓回來了。他讓我問問您,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