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 來自天空中的火焰(2 / 3)

至於手中這個魔法盒子的名稱已經沒人知道了,不過我叫他秘寶。它神奇之處就在於打造時就使用了魔法,不僅僅是為了使得盒子的防護更加牢靠,還有其開啟方式都使用魔法加以隱秘。

據艾珀爾說,這類魔法器物是諾茲多姆所留下的,數量極為稀少,如果有機會遇到一定不要錯過。除了魔法之外,還需要有強大的意識才能窺破它對自身的保護,而它最為珍貴的作用就是可以永恒的保留其中所封藏的物品,而持有者則能夠通過意識的探測獲取到其中物品的任何顯著特性,就好像這盒子不存在一樣。

艾珀爾說這神秘的魔盒是用於裝魔藥的,對於那些在巨大災難之後神智損傷嚴重的精靈需要不斷的使用魔藥的香氣來平穩他們的情緒。偉大的精靈就打造了這魔盒,好讓受傷的精靈可以隨時使用。隻可惜,精靈的厄運不斷,一次次的戰爭讓這絕世罕見的物品流散於世。

按照機關的順序將盒蓋打開,裏麵光潔如新。再次感歎精靈那奇妙的創舉之後,我把蛋糕沿著盒蓋邊緣的地方按了進去,一個圓形的凹洞出現在了靈魂之夢的方形形體之上之後小心的蓋上盒蓋,沿著規定的魔法軌跡將秘寶封合起來。

封好盒蓋之後立馬把剩下的蛋糕吃了個光,甚至都沒忘舔幹淨手指縫隙中的碎渣。

自此之後很久,我都會時不時的拿出秘寶,將意識透入其中,品味著靈魂之夢的香甜,還有那特有的焦糖香氣。

“他們來了。”

“這麼快?”

“霍薩,你帶人去接應他們。”

霍薩爾德應了一聲,就隨口叫了幾個人跟他同去。沒過多久,第二隊人馬就來到了營地,那些信徒則聚在一起,立時開始了相互的祝福。

“這次順風,快了半日。”大漢坐了下來,隨手抓過一大塊肉幹,也不管那位吃驚的張大嘴的可憐物主,就那麼一大口咬了下去。

“你又欠我一個。”

“嗯”大漢一邊嚼著肉幹,一邊灌下一口水後才嘟嘟囔囔的回答他:“我欠你八個肉幹。我記得……嗯”

“把貨物放倒中間來,霍薩在哪兒?”貝爾金森又開始催促隊員們盡快將貨物安置好。

“我來了。”霍薩爾德從遠處走來,手中拿著幾根削尖的樹枝:“我去能了幾個陷阱,希望不會有龍人看到火光。”

“龍人?你是說這裏有龍人?”看那表情,夏娜是真的被嚇到了。她正抓著艾瑪的手臂,緊緊的靠著。

“你不知道?”霍薩爾德隨口回著。

夏娜則連連搖頭。

“我們從未在此停留過。”貝爾金森走過來告知了原委。“霍薩,要安排下崗哨。”

“我第一班。”

“我和你一起。”霍薩爾德話還未說完,艾瑪就搶先自薦。

霍薩爾德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夏娜則是一臉的不高興。

“我願意第二班,我還需要研究下剛剛看到的幾株植物,而清晨我隻需要睡一會兒。反正,我也幫不了多大忙,不用整夜休息。”我也趕快說出自己的想法。

貝爾金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那麼我在清晨值守。他們會自己安排的,我們不用管。”他是指信徒們,我扭頭看去,七名信徒正聚在一起,圍繞著那些聖物默默有詞。

未免有些太過虔誠了。

我把小盒子放入包囊,再牢牢的綁在腰帶上。之後我要考慮下最近一直困擾我的問題,如何尋找可以轉化魔力屬性的物品。在暴風城中是不可能的,而在野外我也不能肆意的擴散意識,更沒有足夠的魔力用於探查。目前來看,我身上的幾顆小石子還都算穩定,並未發生什麼意想之外的事情。可它們能堅持多久?我實在沒底,我的生活就如同是支柱正在腐朽的木腳樓,隨時都可能崩潰。

‘嘿,活計。有沒有想過有一天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含情脈脈的望著別人時,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沉默了片刻。

‘忘記我剛才說的。我的治愈術已經小有成效了,你說能不能將我的身體徹底治愈呢?我記得你說過,其他人對我施展治愈術是很危險的,而我自己才有可能通過治愈術對抗瘟疫對生命活力的蠶食。我沒有想到要如何做才能成功,直接對自己施展治愈術我試過了,那沒用。’

做完了每日睡前例行的詢問之後,我才枕著兩本藥典進入了夢境。

我的夢境總是混亂異常,有各種各樣的奇妙情景,其中能記得的不多,而最近卻是常常夢到艾瑪,有時是我兒時所傾慕的艾瑪,有時是我身邊的艾瑪,有時兩個人會交織在一起。

我與艾瑪正走在城中,我們正朝著郊外走去,從後麵看著她的側臉,心髒在砰砰的跳著。正當我緊走兩步伸出手去,想要偷偷的碰下艾瑪的手時霍薩爾德推醒了我。

我有點惱怒的嘟囔了一聲,不過還是坐了起來,揉揉眼睛,之後向著霍薩爾德點了點頭。

他看我確實清醒了過來,就走到營地邊緣的地方躺下了。

我站起身,扭頭看了看周圍,艾瑪應該早就去睡了,現在正躺在夏娜邊上,身形平穩的起伏著。

盯著艾瑪看了一會兒之後就走到火堆旁,先讓自己緩和暖和,這夜真冷。從旁邊的樹枝堆中拿出兩根樹枝投入火堆之中,之後走向營地靠外圍的地方,這裏視野遼闊,可以觀察任何接近營地的目標。

確認睡意消退之後我就開始了我的守夜人職責。一麵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一麵嚐試著治愈術,不過我可不敢真正的施展出來,治愈術是會發出光芒的,在黑夜之中的野外我可不想引來麻煩。

模擬魔法的施展也是一種訓練,不動用魔力,隻是以意識的來模擬魔力的流動走向與節奏,這樣的訓練有助於提高對魔法的理解和減少魔法施展時的阻礙,長期訓練之後還可以提高施法的速度。

讓意識帶動一小點魔力,順著魔法所需的途徑緩慢的前行,遇到任何一點阻礙就停下來,停在那裏反複的打磨,直到那裏不再對魔力流轉有任何的影響為止。

深夜,我又給火堆加了兩次樹枝,他們沒有砍伐大的樹枝,隻是隨手撿到的一些,實在是不怎麼禁燒。

“幫我倒杯熱湯。”夏娜睡醒了,已經坐了起來,正用力抱著毯子以抵抗深夜的涼風。

我繞過遮布,從架起的掛鉤上提下了長鍋,放在火上熱著。長鍋中的湯是昨晚放好的,以方便守夜的人飲用取暖,早上起來大夥也能有一口熱的東西下肚墊墊底。

“稍等片刻,就好了。”

湯與鍋的交界處已經有細小的泡泡湧了出來,我將鍋重新掛好,然後拿了一個女孩們使用的杯子到了一點湯進去。

拿著杯子,走到夏娜身邊,蹲身下來並將杯子遞給她。借著她吹著熱氣,吸溜吸溜的啜著湯時,我扭頭看著邊上艾瑪的側臉。夏娜很快就把湯喝了下去,接著又拉了拉攤子,再次躺下睡去了。

貝爾金森被響動驚醒了,看時候差不多也就起來和我調換。

打著哈欠走到了自己的毯子旁,躺下身,用毯子嚴實的裹住了身體,詛咒著艾薩拉深夜濕涼的夜風。白天還是那麼輕柔,可晚上竟是濕寒透骨。那些信徒還是麵對麵的坐著,看兜帽的形狀應該是搭拉著腦袋睡了。其中一個正背向我站著,偶爾扭頭帶動兜帽時才能讓我覺得那並非死物。海風吹起了他們寬大的袍子,底部隨著風正輕輕的擺動著。

他就不覺得冷嗎?他們從未過來要求分一些熱乎乎的肉湯,也並未走來走去的活動筋骨,就那麼站著、坐著、睡著。感覺就像我們一樣,像亡靈一樣。

臨睡之前我沒忘給那家夥發幾個問題,我得想辦法控製好我的心情,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不能再去愛她,不能奢望得到她的愛。

當我醒來時陽光已經斜斜的灑向了營地。可能是順風,第三艘船已經將剩下的隊友送達了艾薩拉,他們正走入營地,貝爾金森顯然又煮了一滿鍋的肉湯,我縱了縱鼻子,感覺腹中有些響動。

爬起身,趕快走到火堆旁,喝了口熱湯好讓自己盡快緩和起來。

一大群人走進了營地,稍事休整了半日之後我們就開始動身前往目標了。不過,這次帶隊的不再是貝爾金森,而是一個信徒。我再次看到四位信徒很好的把那罐泌*乳護在中間,盡管那些木雕在周圍遮擋的嚴嚴實實,可我看到他們將那罐子小心的放在了車上一個凹槽裏麵,為了固定這罐泌*乳竟然改動了車板。

推車是經過拆解之後帶過來的,他們已經在休整的時候重新裝配好了,所有的貨物都已裝載上車並牢牢的用繩子固定好,包括四周的擋板也都用釘子固定了起來。

這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是的,易碎的物品在中間,而那些木雕在周圍。不過總覺得他們過於在意泌*乳了,過於小心的處理那罐子,雖說泌*乳珍貴,難道用個金屬桶來裝不是更安全?

隊伍由貝爾金森帶著幾個人跟隨一名信徒在前帶路,霍薩爾德負責中間兩輛推車的護衛,而那些信徒則親自拉著、推著他們的聖物。我們幾個人就跟在後麵,如果我看到有興趣的植物會停下來采集,之後再追上隊伍。艾瑪沒有走在霍薩爾德身旁,而是跟在後麵,她不喜歡那些帶兜帽的家夥。當我因采集植物而要停留片刻時,她總是會停下來回頭看看,確認我還在視線之內,這讓我心裏暖暖的。

當陽光開始熱乎乎的時候,那位的答複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