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博弈拉開序幕,以天下為棋局一決勝負,東道主:夜紫行。
沒錯,葉滎是夜紫行的化名,天下鼎鼎有名的第一公子沉寂許久,重出江湖的時機到了!自夜紫行踏上東昌國的國土,無形的較量已經號角嗚鳴……
身處王宮的璃華一無所知,躊躇良久回複獨孤正的問題:“我是一國公主,依照祖製不該染指王位,宰相所言乃是顧全大局而為之,璃華毫無責怪之意。隻是父王身體未愈,內憂外患之時我實在不願多生事端,希望宰相理解!”
季武“哼”了一聲,道:“祖製並非定式,更改一二又有何妨?季武我看著公主長大,誰要是敢違抗小公主的命令我第一個砍了他的腦袋!”說罷刀光一閃,利落回鞘。
獨孤正不情願地一聲歎息,添了幾分老態,無奈道:“臣勸公主早作打算,正如公主所言的內憂外患,更需及早登基安撫民心啊!公主不肯臣不得不從命,朝中之事臣定多勞力一二,此事公主盡可寬心。”
璃華點點頭,忽聞腳步聲起漸漸走近,轉頭一看原來是紅豆從外而來,手中捧一塊金黃色絲帕,似有模糊的墨點。
“公主,這是從奸人內衣中所藏的絲帕。”
璃華接過,平鋪於於桌上和眾人一同查看,帕上寫了廖廖幾字:“拂曉時分,鎮江客棧。”字跡娟秀小巧,似是女兒家的筆力,而那人卻是個假扮婢女的七尺男兒,難不成是男女私會的信物?
還是聯絡消息?
獨孤正的指尖在帕上摸索,想了一想慎重地說:“臣早年遊曆天下,有幸見過西進王室傳信的絲帕,此塊材質和臣當年所見一模一樣!”說完已是駭然,涼颼颼的夜風蕩進房內,滴溜溜打了個轉。
璃華心慌得厲害,腦中夜紫行的身姿宛若魔咒,顫聲問:“真的?宰相會否記錯?”
獨孤正緩緩地搖頭,語意堅定:“茲事體大,臣不敢妄下定論,確是臣當年所見的絲帕無異。公主若懷疑,臣敢以性命擔保!”
“公主莫怕!有季武在此守衛,必會保全您和王上的安全!西進國那群狗崽子來一個我宰一個,公主切莫擔憂!”季武一拱手,信誓旦旦、豪氣衝天。
沿青青江河岸向陸地深入,微風拂麵而來,蘆葦悠哉地搖頭晃腦,水麵波光蕩漾,美不勝收!夜紫行無心欣賞美景,撥開一人高的蘆葦穿梭前進,漆黑的眼睛比夜色深邃。
玉伯依舊披件漁衣跟隨殿後,回想剛剛匿入夜色的獵鷹,越發琢磨不透跟隨十年的夜紫行,疑惑之下忍不住問:“公子,宮中眼線暴露,您一點兒不惋惜?”
夜紫行動作一凝,回頭問:“因何惋惜,惋惜何事?”
“那內線可是公子精心栽培,最為信任的心腹,日後本該有更大的作為,如今卻突然……”玉伯扼腕興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