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天鬆了鬆自己被束縛多日的手腳,聽到婦人這話,隻轉身陰狠的回她道:“回頭我再來收拾你!”
婦人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唇,眼眶中的淚水終克製不住的滾落兩滴,這麼看著,倒是令人可憐。
長天卻不去在意自己身後的婦人究竟如何了,一把幹脆的拾起床上的錦被向蕭裴揚他們甩去,然後自己便趁著亂往門口跑去,同時向正在苦苦打鬥中的屬下們留下話:“傳本教主之令,封壇!全教上下以全力剿殺入侵者!一個活口不留!”
長天說完這話就急急的往外跑去,剛剛在場的都在爭鬥,一片混亂。可他卻分明瞧見了蕭卓溪由兩個人偷偷摸摸的護衛了出去,若是他的猜想不錯的話,那蕭卓溪便是要往那個地方去……
蕭裴揚和十一剛剛一個不及防被長天甩過來的東西打個正著,以為是什麼暗器,誰料卻隻是一床錦被。揮落錦被,轉頭一看便瞧著長天往著地牢外跑去,並留下一句命令便再也不見人影。蕭裴揚哪可能能讓他逃了去,頓時和十一一前一後的就追了上去。
三人起起落落下不知繞過多少階梯回廊,突然一陣熱浪撲來,便前後看見了眼前一番廣闊之地。四角由四根頂天支柱承啟上下,中間一條寬廣大道,道路的兩旁,沒走幾步便鑲嵌著一顆鬥大的夜明珠;路的兩側不遠處規律分布著幾方池水,其中均是池水盈盈,且還冒著熱氣;池水邊上貼著牆壁的地上,則安置著密密麻麻的人俑,煞是壯觀。而這條道路的盡頭,便是所能見極盡奢華所造的高座。
而道路的中央,被兩名暗衛攙扶著跌跌撞撞往前走的人影正是長天所尋找的目標——蕭卓溪。
“賤人!往哪裏跑!”
長天氣憤地大吼一聲,身形如魅般運起掌法向毫無防備的蕭卓溪背後襲去。
蕭卓溪身旁的兩名暗衛本事顯然不及長天,待到長天近到身前才慌覺,連忙推開原先被他們攙扶著的蕭卓溪,誰料終是慢了一步。被推了個踉蹌的蕭卓溪還是不防,被長天一擊命中。隻是虧得身旁暗衛的一推,堪堪避過要害,隻被長天憤怒的一掌擊中了左肩。但是他身體因連日的囚禁本就虛弱,這一擊之下,更是被長天遠遠震飛,而在一下重重的震痛之後,他的左肩之下,便幹脆的喪失了知覺。
蕭裴揚一見之下便立刻運氣功法上前與長天纏鬥起來,邊對那兩名暗衛道:“我不是吩咐你們要看著他嗎?帶他走!”
長天見狀卻是一怒,一邊想擺脫蕭裴揚的糾纏,一邊道:“宵小小輩,不知好歹!我今天不但要把那小賤人千刀萬剮,還要把你們一個不留的全做成我的長生藥!”說罷使出的招式均是作擒便想擒住蕭裴揚。
那邊兩名暗衛匆忙應聲“是”後,便退後去拉起蕭卓溪想根據主子的吩咐將他帶離此地,隻是蕭卓溪在被長天那一掌震得暈眩的情況下卻仍有餘力掙脫開暗衛的束縛。他晃了晃失了焦的腦袋,對著蕭裴揚大叫道:“這裏是長天試藥的大殿!殿上座位的後麵,是隻有長天才能夠進去的暗室——裏麵有處機括,隻要將那機括開到極致便能催動大殿地底下的熔岩,毀了長天教!”
十一本想上前去給蕭裴揚幫忙,聽到蕭卓溪這話便是一頓。原來這地底下便是熔岩,無怪乎這處的溫度要較之外麵高。
長天聽了蕭卓溪這話自是冷嗤,道:“就憑你們幾個?”隨即眼神一淩,話對著蕭卓溪又道,“你這個叛徒!枉我一番心思栽培你,到頭來竟然帶著外人來欺我長天教!”
蕭卓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道:“你栽培得倒是好,都帶著我栽到床上去了……”說著又是咬牙切齒,“今天就讓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罷!我定要用你狗命祭蕭天元夫婦在天之英靈!”
長天麵色微變,隨即眯眼打量著蕭卓溪道:“你果然如那女人所說的一般,是當年的那個孩子……也好,等這件事完了你就乖乖的呆在教裏,就讓你為本尊生孩子生個夠!”
蕭裴揚見長天被自己纏著竟然還有餘力與蕭卓溪對罵,心下不爽,又往掌中輸了幾分內力。長天察覺到蕭裴揚的進攻變得淩厲起來,也就不再分心,隻想著一個一個的收拾了蕭裴揚他們,再出去平息了外敵,他還是至尊無上的長天教主!
蕭卓溪見長天和蕭裴揚現下無暇顧及自己,便又掙紮的想要往著高台上爬,隻是身邊的這兩個暗衛著實有些礙事。
蕭卓溪看著擋在自己眼前的兩名暗衛,斥道:“給我讓開!”
那兩名暗衛先前已經犯了錯了,此時哪還能再讓蕭卓溪如願,隻沉默著如兩座雕像擋在蕭卓溪跟前,誓不讓他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