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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丹田,運氣順暢無滯礙,看來這烏蠅草果然起了作用。深深一個吐氣,蕭裴揚收了勢,張開雙眼,先前那種虛浮的感覺已經逝去,他果然對那種無法掌控的感覺歡喜不起來。
“這下你該放了我們了吧!”
嗓門大得有些震人,蕭裴揚抬眼一看,說話的人正是滿臉不愉,神情不耐煩的木奇。
“蕭某既然承諾過,那自然會做到,隻是在放各位走之前,還有一事相求。”蕭裴揚溫吞吞的起身,再笑眯眯的走到年長獵戶旁道。
年長獵戶一聽這話臉不由沉下來,粗聲質問:“你明明說過解了逆經蠱就放我們走的!”
“是這樣沒錯,可是我們現在遇到了點麻煩……實不相瞞,我這次是出來找舍妹的,前陣子我絕情山莊遭人迫害,雖最終逃過一劫,那歹人卻擅自擄了舍妹去,帶到這南疆之地,蕭某無奈之下之後追隨至此。誰料那歹人奸詐無比,帶著我們在這林裏四處轉悠不止,如今還將我們引來了這處,更讓我身中逆經蠱。如今雖得壯士解蠱,但誰又知道我之後還會不會再遭到暗算呢?我們對南疆又不甚熟悉,實在是處處碰壁啊……若是有壯士你的相助,必定能事半功倍,我那手無寸鐵的妹妹,也能早日逃離魔窟。”
蕭裴揚從剛剛就看出這年長獵人應是正直之輩,如今便打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好讓他可以幫自己摸清這林中複雜的地形,盡快地追到安家他們。
那年長獵人聽了蕭裴揚這番話果然動了惻隱之心,隻是想到蕭裴揚先前對他們所為卻又有些不忿,當下便道:“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的誠意,不要忘記你剛剛還在我們身上下了什麼東西。”
蕭裴揚道:“這一點恕蕭某無法聽從,蕭某能相信壯士你的為人,卻不能夠保證你身後的那幾位對我沒有任何敵意,進而對我下暗手。”
年長獵人皺眉,這人怎麼這麼多疑:“那你想怎麼做?”
“這樣如何,壯士隨我一同去救舍妹,而你的同伴則留在此處由我手下的人看守著,待救了舍妹後,我們再回來,到那時便隨你們如何了。”
這時木奇那聒噪的聲音又響起來:“阿泰師父,你不要聽他們的,誰知道他們暗地裏打的什麼主意,那個什麼妹妹說不定也是騙你去的,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了啊!”
阿泰聞言不由也狐疑的看向蕭裴揚,蕭裴揚見狀忙信誓旦旦的保證:“蕭某發誓,剛剛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若是壯士不相信的話,也可效仿蕭某,在蕭某身上安置一些蠱蟲,求個安心。”
阿泰眉頭緊鎖糾結了一番,最終鬆口氣般,道:“算了,我這就相信你一次,說好了,等到你救了你妹妹回來之後,這次你一定要解了我們身上的□□,然後放我們走。”
蕭裴揚一聽則喜上眉梢,連忙應道:“一定一定,蕭某在此先謝過壯士的大恩大德。”
阿泰擺擺手:“你叫我阿泰就好了。”然後又轉身對著木奇他們道,“你們也聽到了,我暫時要離開一陣,你們在這裏等著我,不要跟他們的人起衝突,記住,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木奇原先想反駁的話聽了這話後不由忿忿的憋了回去,想來也是意識到了自己身上的重擔不由得有任何閃失。蕭裴揚看著他們這般模樣也不說破,隻是暗暗的記在了心裏,雖然答應到時候放了他們走,卻沒承諾過不會跟蹤他們,到時候再看情況便是了。
稍微安頓了一下留下的人員,蕭裴揚便帶著剩下的人上路了,隻是一路上嚴承宇都顯得甚為安靜,雖說嚴承宇素日裏也不是多言的人,但是卻不會有這樣心事重重般的沉默,這不由令蕭裴揚有些在意。到了第二日晚上,由於前一天的折騰,他們這一晚倒是早早的找了地方休息。雖說擔心會追不上安家他們,但是阿泰說無妨,蕭裴揚便也信了他了。
“嚴公子,可要隨我一同在附近查探下?”
嚴承宇一愣,看著眼前施施然的蕭裴揚,再看看在他背後忙活的阿泰,心裏明白是蕭裴揚給自己一個台階,好讓他對他說明自己今日的沉默。於是也站起身來,略一作揖,沉聲應道:“恭敬不如從命。”
“說吧,你今日可是有什麼想法,對阿泰或是……對我?”蕭裴揚背手直立,卻不回頭看著嚴承宇,隻默然看著眼前的蒼天大樹。
嚴承宇略微靜默了下,似是在考慮如何開口,最終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道:“出發前我派人來南疆打探過,探子那時回報說,南疆的大王子似乎正處於病危,所以我便在想,阿泰他們所受南疆國主的密令,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
蕭裴揚自是靈敏,聽了嚴承宇這話略一思索便悟出了他藏在話裏的東西,不由轉過身來,略有些驚訝的看向嚴承宇:“你是說,南疆國主也在找靈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