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童婕一口氣跑到樓下,也沒見蘇揚追出來。也許在她離開的那一刻,蘇揚喊她一聲,她就會不顧尊嚴的回到他身邊,可是蘇揚他沒有,隻是任由她的離開。她敏感的心再一次被觸痛,這一次她真的該死心了。

童婕回到依海之居,走進臥室將自己的行禮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並訂了後天飛往倫敦最快的機票。環顧著房間,想著很多她和蘇揚在這裏發生的回憶,打開衣櫥,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迎麵而來,自從她知道蘇揚喜歡梔子花後,她特意將花瓣做成香囊放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那件白色的紗裙至今還靜靜地躺在衣櫃裏,童婕抱在懷裏,眼睛酸澀起來。

曾經的他們一起看日出與日落,一起在柔軟的沙灘許下最浪漫的誓言,一起坐在C市最高的地方數著天上的星星,規劃著未來、、、如今那些回憶竟漸漸變得苦澀,為什麼經曆了那麼事情還是不能在一起。

蘇揚,為什麼真到要離開的時候,我會如此的心痛?

臨走前,童婕想去醫院看看衛玲,除了媽媽,她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她了。她準備將蘇揚給她的文件轉交給陸澤,現在公司已經穩定,她已經不再需要了。

來到醫院,陸澤果然也在,敲響了病房的門,陸澤從病房走出來,輕輕掩好房門,對童婕說:“你進去吧,我有事出去一下。”

“陸澤,我能跟你談談嗎?”沒等陸澤離開,童婕喚住他。

兩人走出醫院,來到附近的公園,童婕從包裏取出文件遞給陸澤。

“這個希望你能收下,算是對潤恒的一個彌補。”

陸澤沒有去接,而是掏出一支煙,猛吸一口,淡漠的說:“我想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童婕低下頭一臉歉意:“對不起。”

“你沒有錯,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扔掉煙蒂,陸澤滿眼悲愴地陳述著事實。

“你說什麼?”童婕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我本來想利用衛玲接近你,但是我無心害你,隻是想查出潤恒的幕後買家而已。開始我一直以為導致潤恒資不抵債的人是蘇揚,後來出現了一個買家,我又暗中進行了調查,對比我爸與蘇揚簽的合同後,發現了許多漏洞。所以我才決定以你為誘餌,沒想到付出的代價卻是衛玲的性命。”陸澤說完最後一句,深黑色的眸子黯淡下來。

聽到這些童婕早已呆住,臉色漸漸陰寒起來,怒極反笑,指著陸澤說:“你對得起衛玲嗎?你知不知她在最後一刻嘴裏喊的都是你的名字!”聲音開始激動起來。

陸澤煩躁地抓起發絲,蹲在地上,嗚咽道:“我知道,我後悔了,真的後悔,我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她,直到真正失去她,我才發現我一直都愛著她。”口氣中透著哀傷。

童婕沉默不語閉上眼,不再去看他。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陸澤呢?其實她和陸澤何嚐不一樣,都是被愛弄得滿身傷痕。

“我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去彌補她,我要帶她離開這裏,相信總會有一個地方能夠喚醒她。如果她這輩子都不願意醒來,我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

陸澤那堅決的語氣和眼中的誠懇,讓童婕的怒氣平靜下來。“希望這次你是真心對待衛玲。”

陸澤一臉正色的望向童婕說:“有件事情需要麻煩你。”

“嗯。”童婕點頭。

“衛玲的病情一直不見好轉,所以我決定動身前往澳大利亞,那裏有我的分公司,可能以後都不會回來了。那天開槍的人我已經解決掉了,希望你能幫我查出真正的幕後者。”陸澤異常地平靜,仿佛死個人對他而言沒什麼大不了。

童婕掀了掀嘴唇,沒再說什麼,隻是微笑著回答:“好,我一定盡全力。你也要盡全力治好衛玲。”

傍晚,童婕驅車來到沙灘,脫掉腳上的高跟鞋拎在手上,赤腳走在沙灘上,浪花漫過腳踝,帶著一股清涼。童婕輕閉雙眼,張開手臂,微風拂過她的臉頰,吹起她柔軟的發絲。腦海中全是她與他之間的記憶,從相遇到別離。耳邊一遍又一遍回蕩著他對她說過的溫馨話語、、、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