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童婕趕忙坐起身,環顧著四周,動作有些猛,頭暈了一下,整個房間除了她和沈昊再無別人,她心裏有些發慌,她要馬上去找衛玲,她要確定衛玲沒事。

“童婕,你還沒有恢複,不能下床。”沈昊站起身攔住她。

童婕拔掉手上的針頭,掀開被子,連鞋也顧不上穿,就推著沈昊倔強地說:“衛玲在哪裏?你帶我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你先聽我說,衛玲她、、、她沒事,陸澤一直在陪著她”沈昊扣住童婕的雙手勸說著。

童婕凝視著沈昊躲閃的目光,眼中充滿著彷徨,掙紮著說:“我要見到她才能放心。”

沈昊心疼地將童婕擁在懷裏,為什麼此刻他感覺這個女人是如此的脆弱,她的好友此時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醫生給出的結論是植物人;她的男人就快要跟另一個女人結婚了,而她卻渾然不知。這些事情要他如何能說得出口,甚至有那麼一刻他想帶她遠走高飛,遠離這些早已既定的殘酷事實。可是、、、眼前這個女人,這個想愛卻不能愛的女人會拋棄所有的一切跟隨他嗎!?

“童婕,我帶你離開這裏好不好?”沈昊淡淡地話語伴隨著些許的哀求傳進童婕的耳畔。

沈昊的話使童婕全身一顫,她緩緩放開沈昊,揚起臉眼神停駐在他那憂鬱的麵孔,帶著不安問道:“沈昊,你告訴我,是不是衛玲出事了?”

沈昊欲言又止的低下頭,童婕鬆開他的胳膊,隨著童婕一個匆忙地轉身,桌上的文件應聲掉地。沈昊蹲下身,目送著童婕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心中一股莫名的失望。

童婕愣愣地站在加護病房的玻璃麵前,陸澤寸步不離地守在衛玲身邊,衛玲麵無血色地躺在那裏,像極了一個安靜的木頭人,一動不動。陸澤雙手緊緊握著她不斷消瘦的手掌,猶如握著那漸漸消逝的生命。衛玲終究還是愛著陸澤的,愛到骨髓深處,就算到了生命的盡頭,心中那個念念不忘的人依舊還是他!

“衛小姐的求生意識很微弱,就現在的狀況而言,也許是暫時性休克,也許是永久性植物,不過也不排除蘇醒的可能。”童婕耳邊一遍又一遍回蕩著醫生的話,每一字都重重地敲打著她的心頭。衛玲那麼驕傲的一個女孩,她會為自己的黃金夢不斷爭取;她曾經在自己麵前誇下海口,要讓所有的男人為她癡狂;可她還是總會為麵前這個男人喝的酩酊大醉,還扯著嗓子告訴自己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她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終究抵不過短短一瞬間的變故,衛玲怎麼能忍心就這樣拋棄她。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童婕無力的拍打著玻璃,悲傷透進了聲音,有絲哽咽。

沈昊默默地站在童婕身側,抬眸間竟瞥見童婕的淚水止不住的滑落,手不自覺的抬起最終還是放了下來。如果無聲地付出也是一種愛她的方式,那麼他願意就這樣靜靜地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