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清脆的耳光無情的甩在了陸澤的臉上,衛玲眼中的淚水明明已經流了下來,可嘴角依舊掛著笑:“你們嘴裏口口聲聲說的那些商場利益難道就是用生命做代價嗎?!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我的好友白白送命!”
臉上的刺痛讓他怔愣,怒意隨即而起:“衛玲!你是不是忘了你婆婆還在我手裏!”陸澤鉗住衛玲的手腕低頭瞪著她。
“嗬、、、陸澤你好可憐,居然淪落到用威脅女人來達到目的,隻可惜這次我不會任你擺布,如果婆婆出了意外,大不了我就是一死!”衛玲說完淒涼一笑,掙開陸澤的鉗製,突然感覺心被抽空了般,就讓他們的恩怨在這一刻做一個了斷吧,不管她愛過他,還是他恨過她!攥緊手中的鑰匙,仿佛找到了離開這裏的唯一理由,行屍走肉般向門外走去。
陸澤木訥凝視著衛玲那薄弱的身影,心底劃過一絲愛憐和心疼,拳頭不自覺的握緊,淡淡地說了句:“橋北廢車廠。”
衛玲身子有些顫動,腳步沒有停下,陸澤不確定她是不是聽到了,隻是默默注視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漸漸消失。
衛玲的決然離開讓陸澤突然湧起一股憤怒,甚至不講理的將書桌上的文件和物品一把揮落在地。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對一個女人是那樣的無可奈何,眼睛瞟向地毯那張被濺滿水漬的照片,蹲下身拾起地上的照片,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照片上一個梳著馬尾的女孩,含著燦爛的笑容依偎在老人身旁,這是陸澤帶衛玲第一次去醫院見衛婆婆的情景。
她曾經問他:陸澤,你有沒有將一個人真正放進過心底。
那時的他隻是送她一記不屑一顧的冷眼,她依舊笑著對他說:“我有,除了婆婆,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會占據我的心,隻是我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執著值不值得!”
想到這裏,他猛站起身,奪門而去。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惶恐漫上心頭讓他心神不定,他竟害怕她就真的這樣離開了!
童婕的突然消失,讓沈家一下子陷入了慌亂。直到從衛玲的口中得到童婕被綁架的消息,尋女心切的白靜華暈了過了去。
“沈昊,不管用什麼辦法,把童婕給我安全帶回來。”沈雲天交代完便抱起昏迷的妻子去臥室休息。白靜華因為童婕的事情,已經兩天一夜沒有合眼,滴米未盡,甚至一聽到敲門聲,顧不得穿上鞋就去開門。作為丈夫的他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也許此刻白靜華暈過去也是好事,她真的太需要休息了。
沈昊啟動車子向橋北廢車廠揚長而去,一路上著急的心情竟異常的冷靜了下來。他有太多的疑問:為何動用了所有關係都沒有結果的問題,居然被一個不起眼的女人就這樣輕易解決了。外界都說衛玲與陸澤最近正打的火熱、、、想到陸澤與蘇揚那爭鋒相對的眼神,難道是早有預謀,還是機緣巧合?輕皺眉頭,臉上閃過冰冷的氣息,心中似乎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