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氣壓變得低了起來,柳岩硬著頭皮繼續道:“那個,既然師兄和師妹都不出去,那我先走了,你們自己聊,自己聊,嗬嗬,嗬嗬。”一麵說一麵向外蹭。
到了門口柳岩撒腿就溜,再在屋子裏呆下去他就要被大師兄和小師妹之間的低迷氣氛悶死了,他要去找其他的師兄弟們去問問大師兄和小師妹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屋子裏剩下的二人誰都沒有說話,仇雪離繼續打坐,毫不在意對麵的秋莫言,秋莫言看著麵前冷淡的仇雪離,眼中劃過一絲黯然,有點受傷的開口道:“你,就那麼討厭我,就那麼不想看見我?”
秋莫言帶著傷感的口氣讓仇雪離有點驚訝,抬頭看看麵前的人,卻看到他的眼中有受傷的神色閃過,心中不由有點自責,她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雖然她是討厭他和二師兄因為無法下山就那麼虐她,但他們是她的師兄,教導她武功也確實很盡責。
想到這裏仇雪離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大師兄,你又何必在乎我的心思,我不想騙你,我是不喜歡你和二師兄,但也絕對不討厭你們。”以秋莫言的聰明,仇雪離知道他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聽到仇雪離的回答秋莫言有點慘淡的笑了:“我知道了,原來對於小師妹,我隻是一個陌生人,既不喜歡,也不討厭,嗬嗬,我明白了。”
隻有陌生人才會讓人既不喜歡也不討厭,因為沒有感情。
秋莫言慘淡的笑著,他第一次牽掛的人竟然隻是當他是陌生人,深深的看了麵前的人一眼,咬咬牙,他秋莫言豈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他有他的驕傲,既然她對他沒有一點感情,他也絕不會再為她牽動一絲情緒。
想到這裏秋莫言恢複了冷淡的看著仇雪離道:“我明白小師妹的意思了,既然小師妹要打坐練功,我就不打擾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到恢複正常的秋莫言,仇雪離總算是鬆了口氣,還好他正常了,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一個變得陰陽怪氣忽冷忽熱的秋莫言。
清風拂麵,蝶繞花舞,初夏的山中無數山花競相綻放,美麗高貴,淡雅出塵,清雅堅韌,各種類型的花朵讓人目不暇接,山穀中一大片旺盛的草地上開滿五顏六色的鮮花。
一條小溪劃過山間,在山穀中蜿蜒流淌,一隻斑斕的白虎正再小溪之中嬉戲玩耍,還不時的去抓溪水中遊過的溪魚。一個清秀的黑衣少女坐在溪邊的草地上笑看著玩耍的白虎,眼神中透著對白虎的寵溺。
腳步聲響起,同樣一身黑衣的無名走到仇雪離的身邊坐下,有點奇怪的問仇雪離:“今天怎麼沒有去練武?”以往仇雪離都是每天抓緊一切時間練武。仇雪離回頭對無名一笑:“總是練武不休息對身體不好,要適當的放鬆一下心情,這樣才能勞逸結合。”
“嗬嗬,你總是有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想法。”無名笑道,對於仇雪離常常說出的新名詞已經不會再覺得驚訝了,在仇雪離的麵前,他總能放鬆下來,而她也從不會用異樣的眼光去看他,仇雪離的反應讓無名常常覺得自己還是從前的那個自己,而不是被人毀容後變得比鬼還可怕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