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卻怎麼還什麼感覺也沒有?但容不得花初語多想,便聽到外麵的喜婆說道:“請王爺踢轎門吧。”但並未聽到回答。突然,花初語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王爺,這好像……”還沒等身邊的人說完,殤王便抱著花初語大步邁入了王府。
王府的人還是極多的,並沒有因為皇上同時成親而顯得冷清。
花初語突然覺得氣血上湧,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殤王感覺懷中的人兒一顫,慌忙問道:“淺兒,你怎麼了?”但卻沒有得到回答。
殤王一把將花初語頭上的蓋頭扯下,入眼的花初語唇角刺眼的紅色的血。他伸手將血擦幹,卻又有更多的血流了出來。
花初語握住了那寬厚的手掌。輕聲道:“殤,沒用了。”一滴淚從殤王的眼角滑落,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花初語明白,這男人一定是愛極了蘇淺,隻可惜卻晚了一步。記得蘇淺曾經說過:“如果沒有離愁,我一定會選擇離殤。”可是沒有如果,有的人說是否先遇到並不是很重要。隻要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就好,但有的時候你就偏偏敗給了時間,不是你不好,隻是我先遇到了他。
也不知道月清到底給她吃的是什麼藥,她和月清學過醫,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油盡燈枯了,撐不了多長時間了,便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湊到殤王的耳邊說道:“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回頭的。”然後她就陷入了昏迷中。
“淺兒~”抱著漸漸冷去的花初語,殤王覺的自己的心也隨之冷了。
金鑾殿
正在大婚的離愁突然覺得心髒一頓,卻又轉瞬即逝,好似一切都是錯覺。
“夫妻對拜~”
一聲“皇上”將剛要拜下去的兩人打斷了。
“大膽,何人打斷皇上大婚。”旁邊的太監大聲嗬斥道。
待看清了來人,那正是離愁派去監視殤王的暗衛。
離愁擺了擺手,示意太監退下,來人走到了離愁身邊,湊到他的耳邊說道:“陛下,淺姑娘,歿了。”本應該是稱殤王妃的,但在離愁身邊久了,也知道這是離愁的大忌,明明是愛的,卻要拱手讓人,到底有多苦,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聽了此話,離愁整個人都呆住了,丟下了所有人,衝了出去。
不論他人是什麼反應,但無疑花初語成功了,不論何時,在離愁的心底總會被一個叫蘇淺的名字所占據。正如那年初見,他設計讓她愛上了他,對於那樣的女子,他又怎麼可能獨善其身呢?不知道那陣風到底是迷了他的眼,還是亂了他的心。
雪山之巔
容顏未變,紅衣依舊。但月清往日妖魅的臉上,此刻卻顯得愈發的聖潔。
遙望遠方,那正是帝都所在,呢喃道:“你還是回去了嗎?語兒,前世欠你的,今生我便還你一世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