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當李嗣鄧秀秀二人趕到臨泉鎮悅來客棧時。時間已經逼近正午。太陽不知疲憊的照射,似是預示著某個不多的兆頭
正月裏的天氣依舊寒冷,但李嗣的臉上早已掛滿了汗水。作為一個有體重沒體力的宅男,這樣背著一個人還能跑上一個時辰的“瘋狂”舉動,李嗣前世是想都不曾想過的。
客棧門前的小廣場上,此時已經門庭若市。原本清靜的臨泉小鎮,似乎也被這群不速之客意外吵醒。鎮子裏不明所以的鎮民,驚奇的看向試煉者們。而那些試煉者們卻到多代答不理,一副高高在上“閑人免近”的模樣。
李嗣費力將鄧秀秀舉高,透過人群看去,兩人才知道自己來得還不算晚,悅來客棧的門依然緊閉。不知道是門前設有某種禁製,還是人們心中深藏的畏懼,與來客棧的門前竟然被隔出好大一片空地。試練者們在門前圍成一個並不規矩的半圓。
店門旁一個半人高的桌子上,放著一尊的香爐。香爐內一根已經燃至尾聲的燃香,清楚的告訴已經到場的所有試煉者,禦青宗試練報名即將截止。
看著那僅剩一點的尾香,李嗣與鄧秀秀相視而笑,一絲慶幸感油然而生。就在二人相視的微笑中,香爐內最後的燃香終於燃盡。緊盯著燃香眾多試煉者,不自覺的都有些神情緊張。似乎在等待著某種特殊事件的放生,悅來客棧那陳舊的木板,竟然成了所有試煉者目光的交點。
午時已過,因為年代久遠而變的斑駁的木板卻紋絲未動。茫然間,眾人不敢高聲,卻也心中疑惑。明明說好試煉並未在此刻開始,悅來客棧依然如同剛才一樣毫無聲息。就像從來不曾被人期待,沉默的應對著每一份關注。
“讓讓,忙煩讓讓!謝謝!忙煩您了!”一個憨厚而淳樸的聲音,自眾人身後傳來。
李嗣也隨著聲音回頭觀望。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鄉鎮少年,正推著一架獨輪木車,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向著悅來客棧走來。在那獨輪車上,十幾樣反季蔬菜堆得老高,一副隨時可能跌落的樣子。但,仔細看去,那少年雙臂肌肉虯結,隨意自然的模樣。倒是個幹慣了這類工作的模樣。
午時剛至,眾試煉者們並不知道這少年的突然出現,與禦青宗的試煉是否有著什麼關聯。不自覺間,眾人竟然為這個憨厚少年,讓出一條順暢的通道。
那少年倒也並不在意,徑直來到了悅來客棧門板前。也不管眾人眼中的詫異,掄起粗壯的臂膀,便在那個寄托了眾人的門板上用力的砸了起來。
“咚、咚、咚!”三聲門板上傳來的巨響,似是一柄大錘猛然將眾多試煉者驚醒。
“快住手,你在幹什麼?”一個試煉者大聲的喝止道。
“快攔住他!別讓他打擾到禦青宗的前輩!”外圍另一個試煉者,略顯驚恐的叫道。
“對,誰來製止他一下?天哪,你還要敲嗎?”
叫喊聲雖然此起彼伏,卻始終沒有一個人真的伸手阻攔那個憨厚的鄉間少年。
“喂,薑大叔!薑老頭!快點開門營業啊!太陽都照屁股了!快開門!你這個懶鬼!再不開門我可要拆門板了!”少年大聲的叫喊,倒讓不少試煉者心中警惕起來。
這個看似與悅來客棧十分熟識的少年,莫不就此次試煉的關鍵?他的一舉一動,難道蘊含著什麼深意不成?
“喂,這位小哥。你跟這間悅來客棧的人很熟嗎?這裏是不是隱居著什麼前輩高人啊?”
一個聰明的家夥開始搭訕,期待著從這少年處打探到一些有用的訊息。畢竟時辰已過,但是禦青宗卻沒有任何的響應與提示。沒有禦使仙劍的築基先輩從天而降,登仙令也沒有絲毫的反應。若是能從這個鄉下小子那裏套問出一點線索,想必會對登仙門有所助益吧?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禦青宗並沒有消遣這些試煉者的意願。
那少年見有人搭訕,捧腹大笑道:“哈哈哈!你說這裏的爛酒鬼是個前輩高人?你也喝多了嗎?他要是高人的話我就是禦青宗的長老了!”
少年人的玩笑有些肆無忌憚,卻一石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