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像是一句嚇唬人的空話,然而那長老離開的方向並不是法師公會的方向,而是亂墳山。
一瞬間,所有人都明白了:那長老是要去找他們的死對頭亂墳山去了!
敵人的敵人豈非是朋友?
戰事有變,淩海山立刻發出命令,命令淩渾的執法軍撤退。這便是淩渾忽然撤退的真正原因。
且不說這裏,單說那長老正要離開徐淮郡城的時候,忽然遇到了一個人。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攔住本長老的去路?”
剛剛被火溫四人圍攻,長老自然心情不好。見到前麵有一個錦衣公子攔路,更是心煩氣躁。那公子看起來穿著光鮮,實際上身體一團糟,雖然是凡人三級,實際上連凡人二級都不如。如果這樣的人成為了他的弟子,他肯定早就被氣死了。
“這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個紈絝公子!”長老看了一眼,便下了定論。
他還要趕往亂墳山,自然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何況這還是在敵人的地盤。一刻不離開,他就心神不寧。因此,他隻是問了一句,並沒有想要聽到什麼回答,便要離開。
然而那紈絝公子卻不讓開。
“長老留步,我們是朋友!”紈絝公子張開雙臂,攔住了那長老:“長老,我和火溫淩海山那些人也有仇!”
“喔?”長老停住了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那紈絝公子:“你是什麼人?”
紈絝公子抹了抹頭上冒出來的冷汗,一顆心放了下來。他是見識了長老和火溫等人的戰鬥,那場麵.....簡直就不是他能夠想象的!這會兒攔住長老,他直到現在都心驚膽戰。
“我叫郝一冠,是郝家唯一的繼承人。”郝一冠頭上的汗越抹越多,簡直就抹不完。
長老笑了笑,道:“郝家?賣衣服的郝家?那不是徐淮郡頂尖的商號麼?怎麼,你和火溫淩海山他們有仇?我怎麼看不出來?”
郝一冠恨恨地道:“哼!你不知道,我們郝家說是徐淮郡頂尖的商人家族,實際上在火溫和淩海山那些人的眼裏麵,根本就是土包子,狗都不如!他們高興了,還能夠和我們說句話;不高興了,根本理都不理!”
長老聽到這兒,有興趣了,問道:“所以,你覺得他們對你家不公平?現在見到我來了,覺得機會來了?”
郝一冠點頭如搗蔥:“沒錯!哼!你是不知道,前幾天我和凱文還有令狐斐任、淩霄在無量寶閣買東西,就是給火溫那個老匹夫買壽禮,接過碰到了火凰衣帶著楚家的楚青城。哼,那楚青城倒是攀上了高枝!結果就出了那件事,你是知道的。那幾個人走的時候,根本就理都沒理凱文和我!哼,在他們的眼中,凱文和我根本就什麼都不是!長老,我知道凱文是你的人。既然你要為他報仇,那就算上我一份!”
長老皺了皺眉。
他聽到郝一冠一口一個“你”,心中很不舒服。然而想到這人倒是有些利用價值,便耐住了性子,道:“我為凱文報仇,為什麼要算上你一份?”
郝一冠一愣,咬了咬牙,道:“父親已經把商號的一些生意交給了我,我可以調動大批的物資!這一次,我可以提供大批物資支持長老!”
長老眼睛一亮:“你確定!”
郝一冠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確定!”
長老心中樂開了花。
他笑了笑,道:“不用給我,要給,就給亂刀王吧。淩渾正率領五千執法軍攻打亂墳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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