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我好奇。”
“好奇什麼？”
倩雲指著我的胸口，解釋道：“你在中第一槍的時候，並沒有流血。”
“是嗎？”當時情況很緊急，是我疏忽了這樣一個細節，我摸了摸胸口，什麼傷痕也沒有，隻是衣服上多了兩個破洞。
“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了嗎？”倩雲問道。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身份的？”我問。
“從我們最開始相遇的那一晚，我就開始懷疑了。”
“哦？最初的那晚？有什麼不對的嗎？”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在我身後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時候的街上已經沒有行人了，除了尾行我的那個男人。而你，仿佛是憑空出現一樣，當然，我最懷疑的，還是你的麵具。”
“麵具？”
“你從來沒脫下過麵具，我最開始以為，你是我暗戀的他，回來守護我了。可是，當我拿出他最想要的電腦時，你卻無動於衷，這時我才知道我錯了。另外，我在隔壁房間發現了很多武器，那些是你放進去的吧？因為之前我去察看的時候並沒有。”
“原來我真的低估了你的思維。”我微微一笑，倩雲的頭腦非常聰明，觀察力也相當驚人，而這些，我卻並沒有發覺。
“你該說了，你到底是什麼人？”倩雲問道。
“我是什麼人，很重要嗎？”
“重要。”
“我是諾。”
“你的身份？”
“嗬嗬，身份真的有那麼重要？我能保護你，就夠了。”我苦笑。
“最後，我放棄了抵抗，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了讓我救你。”
“嗯，這是目的，不過為了讓你救我的原因你知道嗎？”
“不知道。”
“因為我曾做過一個夢，夢見曾深愛的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夢見我受盡折磨，直到死後才知道，那個男人，一直默默守在身邊，默默看著我所遭受的一切，卻什麼也沒做。這個夢是在最近才被我想起，夢裏的男人，是你。我隻想知道，當我危險的時候，你是否會像夢裏那個人一樣，默默看著。”倩雲微笑，結果她是滿意的，夢境是假的。
其實我會出手，是因為這個位麵的命運規則早已混亂不堪，就算我再改變倩雲的命運，命運規則也不會管，基於這樣的想法，我才出手，如果是別的位麵，我想我是不會出手的，倩雲夢裏的那個人，的確是曾經的我。
我沉默不語。
“那麼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了麼？”
“我是神，你也可以把我當作是你暗戀的那個人派來守護你的。”我默默說道。
“嗬嗬，是真的嗎？”
“是吧。”
“不，不是的，我暗戀的那個人，並不喜歡我，又怎麼可能讓你來守護我。”倩雲微笑。
我繼續沉默。
“唉，我錯了，把一切都揭穿就不好玩了。糯米，我們能繼續保持以前那樣的關係嗎？”
“你能道歉嗎？”我問。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開槍，不該任人宰割，不該去過多追問你的身份，不該……”還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呢？
“嗯，原諒你。”我微微一笑，就這樣也好，讓她知道我並不是常人，就不用再去編造那些謊言掩飾了。
“對了，還有一個人，還怎麼處理？”倩雲指著躺在那裏的人問道，語音剛落，躺在那裏的人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殺了吧。”並不是我無情，而是這些人的確該死，他們應該做過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這樣的人，留下了也是禍害。
“好。”倩雲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槍，指著那人。
“等！等一下！別開槍！”那個人突然蹦了起來，大叫道。
“哦？你還有遺言？”我冷冷地問道。
“求，求求你們別殺我！”他跪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手在偷偷拿槍。
“嘭！”
他應聲倒地。
善惡終有報，我默默收起了槍。
我殺過很多人，多到連我自己也記不清了，善惡終有報，也許哪天，這句話就會回報在我身上了吧。
“看來我們要換地方住了。”我無奈地說道。
“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地方呢，可惜了。”倩雲和我都對這個地方留有一絲感情，畢竟在住的這些天裏，有吃有喝，沒有殺戮。
“沒事，我們就在附近找一個吧。”這附近樓房還算多，也許能找到一個不錯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