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霆子告訴葉淩天,以氣換氣乃是氣通周天最難的地方,也是個瓶頸。
所謂以氣換氣,乃是用丹田內聚集的真氣換去吸入鼻腔的外來之氣。此道乃是用來防止被毒氣瘴氣等危害,極為重要。
後來,葉淩天有事兒沒事兒就放把煙,把自己罩在裏麵。不過看來難度的確不小,試了幾次也沒成功。
這天,葉淩天剛從煙霧裏出來,被熏得眼淚直流。
“師公!烈焰山的人來啦!”
一個聲音急急叨叨地響起,緊接著一個人影從院外跑來。葉淩天擦了擦淚水,這才看清原來來者身穿天冠山弟子的服飾,神情極為驚慌。
那人跑到屋內,瞧了瞧葉淩天,拱了拱手道“在下清泉,找玉霆師公有急事,還望這位小兄弟通報一聲。”也難怪這人喚不出葉淩天的名字,他很少去觀內,而且也沒同人接觸過。隻是有些人知道一個孩子在山上跟著玉霆子學習,但大多都還隻是在五年前葉淩天剛來時見過。
葉淩天打量了一下此人,年紀約莫十**歲,一臉的英氣,模樣頗有幾分俊俏。正欲回話,玉霆子拄著拐杖從裏屋走了出來道“慌忙火氣的幹嘛呢?道觀著火啦?”
“師公!”清泉朝玉霆子恭敬地喊了聲,焦急地說道“烈焰山的人來了,師父讓我前來請您到觀中,有事相商。”
“不就是幾個半魔半仙的廢物,瞧把你急這樣兒。天兒,隨我去吧,順便看看長風子觀中有啥好吃好喝的,帶些回來。”玉霆子朝葉淩天淡淡地說了句,語氣極為輕鬆。要說這玉霆子,那對吃喝簡直就是十分喜愛,無論什麼山珍海味兒,上到天上的飛禽,下到地上跑的水裏遊的,他幾乎是吃了個遍。
葉淩天喏了聲,點了點頭,然後出門喚了聲聖虎,跟著玉霆子和清泉下山去了。雖然葉淩天不知道究竟是啥事兒,但心想閑著也是閑著,去瞧瞧熱鬧也好。
一進到觀中,葉淩天頓時感覺到氣氛有些緊張,隻見人人都是手持長劍,神情冷峻,一副臨敵的樣子。而在觀中主廳外,站了兩排人,一排黑衣,一排白衣。白衣的葉淩天知道,這些是天冠山的弟子,但黑衣的卻從未見過。而且他們全部身背弓箭,腰挎彎刀,神情看起來有幾分猙獰,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師公,這些都是什麼人啊?”葉淩天湊到玉霆子耳邊,輕聲問道。
“烈焰山的爪牙,一群沒有人性的家夥。”玉霆子冷冷地應了聲。
葉淩天正欲多問幾句,但發現已經進了屋內,也就住了嘴。抬頭一看,差點兒嚇得掉頭就走。
隻見客廳中央地上的一副擔架上,躺在一個渾身鮮血的小女孩,此刻正奄奄一息。而左右兩邊,分別是手持兵刃的黑衣和白衣人,每個人都麵露殺氣。葉淩天一進來就覺得頭皮發麻,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刀槍相見。
這時,長風子朝玉霆子走了過來,急切地說道“師公,這龍戍天非要取我鎮觀之寶,如若不給,還說要血洗我天冠山!”
玉霆子聽完,頓時一怒,將拐杖往地上杵了一下,嗬斥道“何方小兒豈敢在我天冠山放肆!”
“聞名天下的九玄真人玉霆子,果然非同凡響,氣宇非凡,比起你這徒弟,的確更勝幾籌!”一個沙啞而渾厚的聲音響起,客廳前的椅子上站起一個身穿黑衣,下巴上有一戳胡子的中年男子,說完笑盈盈地看著長風子,眼神裏流露出幾絲嘲諷。
葉淩天下意識地瞧了瞧長風子,隻見後者臉色早已是黑一陣紅一陣,拳頭攥得邦緊。
“龍戍天,你不在你那烈焰山上好好呆著,跑到天冠山所為何事?我們這裏隻歡迎四方神君,對妖魔鬼怪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玉霆子的語氣極為盛氣淩人,透著一股不可抵擋的氣度。
聽見這話,龍戍天苦笑了一下,癟了癟嘴道“前輩,實不相瞞,小女芊芊被洪荒妖獸所傷,危在旦夕。如今隻有貴觀的千寒靈芝可以救其性命,還望前輩寬宏大量,晚輩願以所有身家換之。”龍戍天的語氣漸漸變得有幾分悲痛,甚至哽咽,說完,扭頭看著地上那個渾身衣衫被鮮血染得通紅的小女孩兒。
葉淩天順勢一看,隻見女孩臉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雙目緊閉,但長長的睫毛看起來十分可愛,年紀約莫十一二歲,身材有些瘦削,但五官長得倒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