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混沌氣息(1 / 2)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風葉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在黑暗裏,沒有一絲的聲音,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知道存在著什麼,不知道這是哪裏。更為恐怖的是風葉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他的精神已經麵臨奔潰的邊緣,這種感覺比死更可怕。

時間似乎不曾關照過這裏,風葉大聲吼叫,但是黑暗之中除了自己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一絲聲音,風葉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自己怎麼走都走不出去,在黑暗中根本就沒有方向感可言,終於,風葉倒在了黑暗中,他再也沒有一絲的力量站起身,再也沒有一絲力量大吼。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葉的眼前開始出現幻覺,他看到張老在想自己伸出手,似乎要抓住自己的手,然後又看到自己的父親,父親冷冷的看著他,就像自己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一般,他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朝著父親伸出雙手,口中稚嫩的喊著父親,可是父親卻是一般推開了他,他摔倒在地上,眼中流出眼淚,風葉看著這畫麵,心中異常委屈,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父親要如此待自己,他到底做錯了什麼?這時竟然看到了自己已經死去的母親,風葉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而母親這個詞在風葉的心中隻是一種極為抽象的概念,他從來沒有得到過母愛,更沒有得到過父愛,唯一愛他的隻有死去的張老。

風葉的母親看著風葉,似乎在笑,口中輕輕的呼喊著風葉的名字。

“風葉,風葉,到母親這裏來,我的孩子,到母親這裏來。”

風葉的眼淚奪眶而出,心中的那根弦狠狠地觸動了一下,所有的委屈頓時難以抑製,失聲痛哭。

“母親,母親,您為什麼要生下我,您生下我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受盡折磨嗎?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嚐盡人間疾苦嗎?母親。母親,您回答我啊,你沒回答我啊!到底我做錯了什麼,父親要那樣對我,到底我做錯了什麼,我的兄弟要那樣對我,族人要那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受到如此的懲罰。母親,您告訴我,告訴我呀,母親。”風葉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對這不公平的世界進行控訴。

風葉昏迷了過去,口中依舊呼喊著母親。

就在風葉要徹底睡去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出現他自己不停地在暴風雨中奔跑的身影,不斷的跌倒,不斷地爬起,然後又跌到,又爬起。最後,不知道跌到了多少次,爬起了多少次,終於,一個蒼老的身影把自己背起,語氣柔和,慈祥對自己說道:“孩子,你要記住任何人都無法左右你,無法改變你,無法打敗你,隻有你自己才是你真正的敵人,隻有打敗自己才能成為強者,隻要擁有一顆強者的心,一顆永不屈服的心,一顆仁者的心,你就能戰勝任何困難。”

然後又看到一個瘦弱的自己發誓說道:“既然如此,他日若遂林雲誌,不破青天不丈夫。若有一日讓我風葉得勢,我定要打破著天地規則,我定要為我自己討一個說法。”

“不能睡,不能睡,一定不能睡,我要挺住,我要堅強,我要為自己討一個說法,我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風葉,你給我醒過來,你給我醒來,你睡過去能對得起張老嗎?你給我醒來。”風葉的思想中有一個聲音不斷地提醒自己,不能睡過去,一定不能睡過去。

終於,風葉睜開疲倦的雙眼,他感到身子極度虛弱,快要死了,他警告自己,不能再胡思亂想,不能再讓自己激動,一定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唯有這樣,才會有一絲的希望。

強打著精神休息了一下後,風葉掙紮著已經虛脫了的身子,努力坐起,幸運的是在他破爛的衣服裏,還藏著幾顆野果,他費了很大力氣掏出野果,吃力的吃下,果汁流進喉嚨,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此刻的孟醒覺得這幾顆果子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及得上這幾顆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