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是啊,都結束了,一切都會好的,眼底閃過一道深邃的光,隻是有些東西變的不一樣了……
提步打開房門,門外一直惴惴不安的幾人,立馬衝了進來,看到安然躺在床上的莫惜才將提在一直提在嗓子眼上的心放回肚子裏。
兩天的時間轉瞬即逝,一群人緊張兮兮的將莫惜圍在中間,大氣都不敢出。看著司瑞將他眼上的紗布一圈圈的拆下來,每個人心裏像貓撓一般的難耐,恨不得上前去將那些磨人的白紗一下子全扯下來。
“先別睜眼,適應一下,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睜開,別急……”
莫惜隨著司瑞的指示,緩緩地睜開雙眼,隻覺得眼前出現一片朦朧的亮色,是光嗎?有多少年了?曾經一度認為,自己會和那種令人窒息的黑色共度一生。可是當眼前出現另一種色彩的時候為什麼自己遠沒有想象中的激動?轉動眼睛,眼前掠過幾道模糊地身影,將目光定格在一處。
“惜兒,是爹爹啊,看得到嗎?”
“公子……”
“少主夫……”
被一種無形的引力牽引著,莫惜站起身摸索著朝著遠處的那道身影走去。
視線漸漸清晰,這是莫惜見到的第一個人,一個正溫柔注視著自己的英俊女人。
漸漸地,他的呼吸紊亂了,眼睛朦朧了,心跳再也無法平複……
一步一步的向著她走去,鄭重的仿佛在完成一個神聖的儀式。那是他的妻主,是他的世界,是他一切的信仰啊。終於在離她五步遠的地方停下
“妻主……”淚眼朦朧,無語凝噎。
“是我,惜。”
看著對麵的女人溫柔的朝自己伸出雙臂,莫惜再也忍不住的向著那個熟悉的懷抱飛撲而去,緊緊摟著妻主的腰,激動的哭出聲來。是上天聽到了我的禱告嗎?終於,終於看見她了。這一刻的莫惜終於明白了自己重見光明的意義:隻為看你一眼,見你一麵,哪怕經曆再大的痛苦我也心甘情願。
“惜兒……”背後傳來那個略帶顫抖卻一如往昔般慈愛的聲音。
“爹爹……”握緊他幹枯的雙手,撫上他斑白的雙鬢,淚水再一次如泉湧出,爹爹老了、瘦了但還是如記憶中那樣的美麗。眼波流轉一一掃過圍繞在身邊的人,阿琰、安平還有那個老犯糊塗的司大夫。
擺出最舒服的姿勢,我安靜地依靠在牆上,欣賞著眼前溫馨的一幕,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在欣賞眼前的美人: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現在的惜像變了一個人,全身都溢滿了光彩,一舉一動無不散發著迷人的魅力,尤其是那雙明亮光華的眼睛更是美得驚心動魄,也隻有這樣的眼睛才配的上他啊。
陪興致高昂的惜轉了整個金府,看著他像隻鳥兒一般的穿梭在亭閣花草間:
雲袖輕擺招蝶舞,纖腰慢擰飄絲絛,最美的風景不外如是。
他走在美的光景中,像夜晚皎潔無雲而且繁星滿天。明與暗的最美妙的光澤,在他的儀容和秋波裏呈現。仿佛是晨露映出的陽光,但比那光柔和而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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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飯異常豐盛,一是為了慶賀惜重見光明二是為了感謝司瑞。司瑞在這件事上所耗費的心血豈是我那一套簡單的起搏術所能償還的了的,奈何她又不接受任何報酬。這個人情我是欠下了。從此之後,司瑞就是我金戈雅的朋友。
“哇哇,姐夫,怎麼辦?你怎麼變這麼多?我好嫉妒!”
“我也比你漂亮啊,怎麼沒見你嫉妒我。……”
“金戈馨你閉嘴。”
……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莫惜啊,既然你已經痊愈了,就好好照顧雅兒,這個家以後也要交到你手裏,多學著點……”雖然還是那種不鹹不淡的語氣,可不難聽出爹爹話中所透漏的欣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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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安靜的被妻主牽回房間,偷瞄一眼二人十指相扣的手和她迷人的側臉,紅了雙頰。妻主真的很英俊呢,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看很多。挺拔修長的身材襯得她越發的瀟灑,深邃的雙眼不大不小,高挺的鼻梁,薄厚適中的雙唇總會抿出堅毅的線條還有她此時周身所散發的溫和、包容的氣質,這一切的一切在莫惜看來都是完美無缺的。雖然沒見過外麵那些女子的容貌,但他相信沒有人能和妻主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