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日上三杆時我才醒來,意識到被下兩人未著寸縷的身體正緊密的貼在一起,剛歇了沒多久的欲望又膨脹了起來。苦笑一聲輕輕的起身穿衣,唯恐將身邊的人吵醒,實在是不能再折騰他了。俯身在他的臉上輕輕落下一吻,用棉被裹住他裸露在外的肌膚膚,而後心情愉悅的離開房間。
在父親那裏用了早餐,雖然爹爹總是埋怨說新進門的少主夫連一頓早飯都不能為妻主準備之類的話,卻很開心女兒能來這裏陪他吃飯,在飯桌上不停地為我夾菜,也許做父親的都是這樣,總是盼著女兒能早日成家立業,可當自己真的做了公公後又擔心女兒與自己疏遠了。
在書房裏與母親談了一會生意經後,就帶著蒼簡簡單單的出門了。今天主要是去金家的產業巡視一番,畢竟賬冊上的東西是死的,具體情況還是需要親自去了解的。
第一次像現在這樣走在集市上,觀察形形色色的人,真真切切的感受這裏的繁華。
“蒼,你看到了什麼?”突然來了興致,向跟在我後麵的那塊石頭發問。
“人。”蒼一板一眼的回答。
“錯,這滿大街南來北往的在我看來------都是一錠錠的銀子。”我好心情的解釋,沒察覺到蒼略微抽搐的嘴角。
很快就到了我們今天的第一站-----金聚樓。並沒有知會掌櫃,我像其他的食客一樣由小二引到二樓臨窗的座位上,隨便點了幾個特色菜。與蒼安靜的坐在位子上,隨意的品嚐著。腦子裏像幻燈片一樣閃過各種方案······
皺著眉頭放下手中的茶杯,自來到這裏以後就天天飲茶,嘴裏都淡出鳥來了,真懷念我的獵手十四。
“請問這位小姐,在下是否能在此處就坐。”一個文縐縐的女聲插了進來。扭頭看向聲音的主人:一套月白色的儒衫,眉目清秀,一身書卷氣夾雜陣陣著熟悉的藥香。
“呦,這不是司大夫嗎?您好久都沒來了,不是又忘記小店怎麼走了吧?”小二看到白衣女子後熱情的過來招呼。
“額,小二姐你就別再取笑司某了。”白衣女子不好意思的拱手道。
“哎,我說司大夫,您的藥箱又拉哪了?”聽了小二的話,白衣女子才意識到自己手邊缺了東西,左瞧右瞧而後一臉迷茫的看著小二。
“司大夫,您好好想想,剛才去哪家出診了?”小二無奈的提醒著。
“我忘記了。”聽著這匪夷所思的回答,即使是我也差點忍不住將口裏的茶噴了出來。
“得,您也別想了,反正啊總會有人給送回來的。”說完小二便下樓傳菜去了。
我好笑的盯著那個還在思索著藥箱問題的女子,她竟然是位大夫,看小二的態度,想必醫術也定不會差,怎麼一幅帕金森症患者的樣子。
“在下司瑞不知能否與小姐交個朋友。”
“金戈雅。”那麼有意思的人當然要認識一下。
“金戈雅?這名字好熟啊。金小姐,幸會幸會,在下司瑞,不知能否與小姐交個朋友。”聽完這句話感覺頭頂上有一群烏鴉飛過,連一向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蒼都撒掉了杯子中的茶水,好吧,我收回“有意思”這個評價。
在將近半小時的午飯時間裏,這個司瑞的自我介紹我聽了不下三十遍。真懷疑下一次再見麵時她是否還能記起我。
從第四家店裏出來後,便打道回府了,已經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金家能成為首富,很大的原因是龐大的規模和良好的信譽,在經營模式等各個方麵並沒有特殊之處,缺乏新意。下一步,就要著手於金家商鋪的整改,將現代的東西因地製宜地搬過來用,由買家市場轉變成賣家市場更確切的說是金家市場。
看來要寫一份詳細的企劃書了,真懷念這種忙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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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一天沒有見到惜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對於他我是有些愧疚的,雙目失明本來就失去了很多的快樂,在莫府好歹還有嶽父和阿琰陪著他,在這裏除了安平,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是他在金府唯一的依靠,卻不能經常陪在他身邊。
推開門就看見他靠在床邊,淡笑的聽著安平嘰裏咕嚕的講一些毫無章法的故事,安靜的讓人心疼。莫惜顯然也聽到了開門聲,不等安平攙扶就急匆匆的向我跑來。張開雙臂接住撲過來的人兒,將他攔腰抱起放在床邊,看著惜窘迫的想要找洞鑽的樣子一陣好笑。
“用過晚膳了嗎?”看著他瘦弱的身軀心疼的問道。
“隻吃了一點,少主夫讓我將燕窩粥溫上,說是要等小姐你回來吃。”安平心直口快的答道,主動將粥端了過來,然後很識相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