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也要適可而止啊,我親愛的姐姐。”
花若蘭歎了口氣,原來這根本不是什麼女刺客。站在她麵前的,正是她的姐姐,花若葉,一個和她一樣武藝高強,卻更加調皮搗蛋的女子。花若葉的眼中閃爍著惡作劇得逞的得意,她的劍早已收回,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戲謔的笑容。
“我的好妹妹,這樣堂而皇之的不把敵人放在眼裏,可真的會被一劍封喉的呢~”
她毫不掩飾地嘲笑著花若蘭,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花若葉的身後露出了另一位女子,花若影。花若影的氣質與兩位姐妹截然不同,她更加沉穩,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的智慧。她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兩位姐妹的互動,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看到了自己的大姐,花若蘭的表情終於不淡定了:“你們,不許進去。”
“切,若蘭,你能攔得住若葉,攔得了我?”花若影輕蔑一笑,黑影遮蔽了其餘兩姐妹的視線,她毫無痕跡地進入了花若蘭身後禁閉的房門。
她的身影如同一陣輕風,悄無聲息地穿過了半掩的房門。她的動作輕盈而迅速,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
而此時,房間裏的陳斂的意識逐漸清晰,他試圖坐起身來,但身體的疼痛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盡管如此,他還是決定嚐試練習自己的紮紙人技能,這是他多年來賴以生存的技藝。他伸手去拿身邊的工具和紙張,手指卻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每一次嚐試折疊和剪裁,都因為手指的抖動而變得異常困難。
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胸腔的刺痛。紙人的形狀在他手中漸漸成型,卻遠不如以往的精致和生動。紙片在他顫抖的手中扭曲,膠水塗抹得不均勻,連最基本的折疊都難以完成。陳斂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挫敗感。
並未被這樣的挫敗折服,陳斂咬緊牙關,強迫自己繼續練習,盡管成果不盡人意。每一次失敗都像是在提醒他身體的脆弱,但他沒有放棄。他知道,隻有通過不斷的練習,才能恢複自己的技藝,也才能在武林中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陳斂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盡管手抖得厲害,但他的意誌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你是想快點見到你的家人嗎?”就在滿頭大汗的陳斂顫抖著手還要繼續練習時,房間裏的花若影直接攔住了他,她的聲音帶著如見螻蟻般的戲謔。“你中的那一掌,名叫斷脈絕息掌,它能夠讓人經脈齊斷,你傷在心口,又不會武功,如果不好好休息隻知道蠻幹的話,想必不用多少時日就會渾身血管爆裂而死。”
見來人沒有傷害他的意思,陳斂本來並不想理會花若影,但身體滲出的汗水卻從無色漸變成了紅色,那種脫力感使讓他知道花若影所言非虛。
於是陳斂停下了手,開口想問些什麼,花若影卻一點兒也不給他機會像報菜譜一樣說起了陳斂的身世:“陳斂,你九歲時家鄉遭遇饑荒,全家人與村民被餓死。被一個盲眼老人收留了傳授了入殮技藝成為了一名小有名氣的青年入殮師。現在,你因為拿到了師傅的虎符,成為了武林盟主的繼承人而被武林界的一些人士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