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公子墨俯視著一臉震驚的女子,笑道“原是個蛇蠍美人,早說,皇朝公子消受不了,倒不如跟著在下混,要不要考慮一下?本公子對待美人可是溫柔得緊。”
“是你。”許素素皺眉,這人變化再大,她也看得出,這就是那天和南宮璟一同來‘醉情樓’的客人。
公子墨一躍而下,攬過美人的盈盈一握的纖腰,公子墨笑著扣住許素素手中的銳器,“謀殺主子的人可是要受到責罰的。”
皇朝策膛目結舌,刀裁般的眉微微擰起,“你們認識?”
許素素不知哪裏來的氣力,推開玄衣男子,向街角跑去。公子墨笑笑,卻並未說什麼。
“皇朝謝過公子相救”,對著玄衣男子深深一偮,“還望公子告知在下名姓,在下日後定當竭力相報。”
玄衣男子深邃的眸子泛起一絲漣漪,“墨”。
“什麼?”男子微詫。
“在下單字一個墨。”
“公子墨?”那個傳說中神一般的男子,那個永遠俯視萬物蒼生的人現在就靜靜的站在他麵前。
“嗬嗬。”玄衣男子輕輕笑出聲來,“俗名而已,勞掛世子銘記於心。”
“玄衣墨發,人如其名,碎血劍一出,天下誰人能敵?一直以來仰慕公子高名,期待有朝一日能夠相會,拚命坐上公子策的地位,隻是為了那個連人都看不到的‘三年之約’,公子可知,那日馬車未出,皇朝有多失望麼?”
玄衣男子微微詫異,“如此,是在下的錯。”
“公子打算如何償還?”皇朝策側頭挑眉。
“呃”,玄衣男子有些哭笑不得,這麼大的人還要這樣討價還價,“如何償還,世子直說便是了。”
“良田萬傾,黃金千兩,佳人無數,邀公子去寒舍一居。”
“本公子的身價還蠻高的。”公子墨下頷微揚,眼角微挑,看了一會兒一臉真摯的皇朝策,大笑道,“包吃包住的話,明天去報到。”
玄衣一揮,甩袖離開,皇朝策望著玄衣男子遠走的背影,這,算是同意了麼?
… …
世子府內,從沒有這番大修整過的地方,被裏裏外外修理了一番。所有的人都出動了,包括小院裏鶯鶯燕燕的歌女們,後院看門的王大嬸。
福伯很不能理解,前幾日世子還說枯葉落在地上很是好看,不許人打掃,今日便成了眼中釘,肉中刺,非得清除幹淨才滿意。人人皆傳遞著一個消息,那便是一向優雅清貴的世子今日不知抽了什麼風。隻有貼身的暗衛知道,這一切都是世子為那人準備著的。
福伯自袖中取出一幅卷軸。慢慢展開。 白色的織錦展開至盡頭,隻是暇白一片,卻無任何特別之處。公子策撫摸著白色的織錦,他曾到過北海經年山一遊,袖手玲瓏棋傳聞是公子墨研製出的一副無棋之棋,以血侵染,方能存其精華。若是要啟動玲瓏棋,則需要劃開腕部,沁血注之。故而亦稱其“沁血玲瓏棋”。最有意思的則是,這棋挑人,若是它看不順眼,或是貪念太重的人皆不得啟動。不過皇朝策僅是聽聞,不知真相如何?
自那以後,皇朝策便萌生了一種想要與公子墨交手一會見高下的意味。
公子墨,這人的出現,不知能給自己帶來多少樂趣,心中想著,皇朝策的嘴角微微勾起,實話來講,他很期待。
“世子,奴婢做了些蓮子羹,您今日累了,喝點東西吧。”人未到,聲先起,嬌滴滴的女聲自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