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麵麵相覷,難不成是讓昭國的男子展示歌舞?眾人的興趣一下子提上來了,早聽聞昭國的女子英勇無比,男子卻是阮媚多情,這舞跳起來不知是怎樣的?
果不其然,魏公公見眾人提起了興味,當下也不再賣關子。拍拍手,便有四名清雅的‘女子’手提素色輕紗出現在眾人麵前。
眾人再仔細一看,原來那提起輕紗的女子皆是由男子所扮,卻個個弱風扶柳,堪比女兒姿態。
歐陽越訣嘴角抽搐看呆了眼,簡直丟盡他們男兒的臉,居然…
“我還以為大哥你見多識廣呢。”百裏傾墨調笑道。按理來說,歐陽越訣走南闖北的個性,不可能沒見過昭國男子跳舞,隻是此刻他一副吃了蒼蠅的表現是給誰看?
“哪有小弟你學識淵博。”反應過來是百裏傾墨在逗他,立馬反唇相譏,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現實,這‘小子’不就是昭國的女子,天,歐陽越訣警惕的將百裏傾墨上上下下認真打量一番。
百裏傾墨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麵上笑道,“是不是覺得你大哥我英姿颯爽,別有一般英氣在周身呢?”
“完全沒有。”歐陽越訣癟癟嘴,完全沒有區別,感情剛還以為自己發現新大陸了。
四名輕紗“女子”,身著素衣,每走一步都是搖曳生姿,眾人看的唏噓不已,昭國的來使更是得意萬分,百裏傾墨心中惡寒,人妖。如假包換的人妖。
隻見那四名輕紗‘女子’的腰際都纏著一縷輕紗,覆上肩部,橫過四人的頭部,搭建起一個小型的空間,裏麵依稀可辯是個人影。
一舞之間,四人啟聲歌唱,輕柔的嗓音仿佛撓著人們的心,腳下的步子時而輕緩宛轉,時而明麗輕快。惹得眾人看待了眼。
忽而,歌舞畢,四名‘女子’微微福了福身子,長袖揮灑,漫天的血色玫瑰翻卷,瞬時染紅了這邊的天。
血色,仿佛流動的色彩,確如水彩,濃膩的化不開。
輕紗慢慢落下,人們眼尖的看到那紅衣男子阮媚的臉,誘人的身姿。
熟悉的眸子直直映入百裏傾墨的眼,竟是…柳紅袖?那個被她不聞不問趕出府的人?
仿佛為了映照百裏傾墨的猜想,柳紅袖向著百裏傾墨的地方躬身一拜,“柳紅袖願長公主長樂安康。”咬了唇,誰也不知,這幾個字他練了多久,才能如此從容的對她說。
舉杯示意他開始,一個人一生有很多理念,活下去的原因更是千奇百怪,你不能指望你愛的人同樣也會愛你。但至少應該給他同等的尊重,讓一切顯得不是那麼卑微。
沒有奏樂,沒有聲響,更沒有陪襯。寂靜的舞步卻偏偏牽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忽的,一陣急嘯的風劃空而來,鋒利的銅箭劃過空中,羽刃擊破,直直射向舞中的柳紅袖,紅衣男子慌亂。
隻一瞬,百裏傾墨指尖微動,手中的玉杯隔空而穿,竟硬生生的撞在了箭上,杯子碎時,長箭已橫空劈開斷裂。
楚寂抬眉看向未置一詞百裏傾墨,其實她多多少少是在乎那人的吧。
“小弟你,果真剽悍。”歐陽越訣看了眼慘不忍睹的銅箭,嘴角抽搐。
瞬時,禁衛軍將廣台上圍起來。
“看來,有人還真不想讓我過一個好生辰。”
百裏傾墨目視黑夜中樹影的方位,哀歎道。
“小弟別那麼傷感,大哥為你打發掉他們就是了。”
百裏傾墨無語看了一眼歐陽越訣,別以為她不知道打發是什麼意思。
“玄國長公主果真深藏不露。”暗處飄來了這麼一句話,卻又讓人分不清他具體在何處。
“如此光明正大的搞偷襲,應該是提前做好死的準備了吧?”毫不留情的回絕。
那人大笑,“不愧是我們‘殺手閥’接下的頂級單子,身份有趣,人也很有趣。”
“隻怕這趣味令閣下難以承受呢。”百裏傾墨冷笑道,掃視了一眼廣台上的眾人,示意他們悄無聲息的下去。眾人按照吩咐向別處走去。
忽而,百裏傾墨了然蹙眉,“閣下想要本宮的命,何須勞駕這麼多的殺手?”
抬眼看去,台上沒有下去的人此刻麵露凶相,漸漸將她包圍起來。
百裏傾墨漆黑如點墨的眸中竟透出了一絲嗜血的意味。
歐陽越訣則是找了一棵樹的枝杈,坐於其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如果他記得不錯,殺手閥,似乎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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