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片廣袤的大陸,整個大陸分為七個國家。“靛,燎,詹,容,礫,昭,玄”七大國,除昭、礫二國是女尊國度外,其餘五大國皆是以男子為尊。而本尊處於的玄國並非自己的國家,至於為何來此,還要從與昭國的母皇因事不合,本尊一氣之下遠出玄國,昭國女皇連夜寄信於玄帝,托其照看女兒。照雅兒話裏的意思,本尊的母親——昭國女皇與這玄帝有一段風花雪夜的往事。否則即使玄帝一直無子,也不會冊封本尊為玄國長公主,還予以儲君的地位,畢竟玄帝的女兒不在少數,再怎麼輪,也輪不到自己這他國公主繼承帝位。
看著仍舊唾沫橫飛的雅兒和欣兒,百裏傾墨眉微蹙,不是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為什麼這兩個女孩兒搭起的戲台子比前者還要精彩激烈?儼然忘了自己也是女人。
雅兒和欣兒似是有感覺的,察覺到百裏傾墨的不悅,立即停了言語,驚恐的看向百裏傾墨,仿佛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看著二人小心翼翼的表情,百裏傾墨著實乏味,“出去吧,本宮要休息了。”
“是,主子。”雅兒和欣兒背上早已滲出一層冷汗,恭敬地退出去,順便幫百裏傾墨扣上了門。
倚在床頭,百裏傾墨沒有絲毫睡意,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本尊的內力強大,根本不像世人所說的“文不成,武不就。”至於文成不成,身為一個智商超越人類極限,現代百裏世家的繼承人,區區學術問題不過是小意思。
重要的是,既然那麼多的人想要她死,那麼她偏要活得好好的,活得風生水起,將那些不軌之徒一個個揪出來,揣進地獄。
取了桌上的幾塊糕點果腹,拍了拍手,抹掉嘴角的碎屑,一個縱身躍上床去,盤膝而坐,卻無半分聲響。饒是如此,百裏傾墨仍不滿意,現在這具身子,還不及她前世的十中之一。真是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黃昏時分。
“主子,這會兒可要用膳?”雅兒在門外輕聲道。
百裏傾墨張開眼,瞬間,惺忪瀲灩的眸子轉瞬便深邃如泉。
雅兒久不見百裏傾墨的回答,正準備推門查看,抬頭卻忽的對上百裏傾墨的眼,驚慌之下忘了反應,她怎麼沒聽見開門聲。等發覺自己大逆不道未行禮時,百裏傾墨人早已不知在哪個旮旯角了。
憑著對古建築構造特點的了解,百裏傾墨愈走愈偏,走至“暮園”時,耳邊突然傳來急切的風聲,有人在打鬥。憑著多年殺手的直覺,百裏傾墨輕易下了定論。素手翻轉,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個半月形的銀質麵具。這是她剛才清點本尊床頭得來的。
玄衣頃刻間躍進園內,隱匿於樹後,這灣溪水對麵正是幾個黑衣蒙麵人
暮色之下,一個黑衣領頭的人道“把東西交出來,我們或許會考慮放過公子。”
公子?百裏傾墨腦中浮現白日裏雅兒和欣兒提到的後院眾多男子。滿頭黑線。
良久,不見有人言語,黑衣領頭的男人額上青筋暴起,手中半殘的刃劍,顯示著剛才的戰鬥之激烈。
“怎麼?公子還不準備交出來麼?恐怕由不得您了。”男子奚落道。沒想到區區一個殘廢這麼有能耐。幾個兄弟的命都丟在他手上了。
餘暉下,百裏傾墨清楚地看見,輪椅上男子的鮮血自嘴角淌出,如同赤墨色的蓮,大片大片的在雪衣上荼靡開來,神色卻是淡漠如舊。緊咬的下唇滲出鮮豔的紅和那赤墨色交織在一起,凝結成了一種奇異的美感。輕瞥了一眼他前襟的赤墨色血跡,這是毒發的跡象,看時間應不是那幾個黑衣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