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五年就會經曆一段人生的低穀期,溫若果然在五年後又嚐到了低穀期的味道。
諸事不順。
不但跟王總的生意丟了,而且公司也被封殺了,整整一個月都接不到任何公關單。
想都不用想,是冷昱城看自己不爽幹的。
她隻能認了。
誰讓她想要對付的人是冷氏帝國的掌權人呢?過程中有點困難都是正常的。
可就算沒收入,債主的錢和員工的工資她也得想辦法籌啊。
迫於經濟壓力,溫若這兩天又隻能開始幹起了曾經的老行當——
她穿著一身閃亮亮的金色表演服,半張妖豔浮誇的羽毛麵具。舞台中央煙霧散去,她朦朧撩人的身材漸漸出現輪廓,台下的掌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Rose!Rose!!”
溫若前奏中一段簡單卻不失熱度的舞蹈,引起酒吧內尖叫無數。
她往前一步,拿過話筒,往全場的男人拋了一個媚眼,台下的男人為之神魂顛倒。
點燃氣氛後,溫若用甜甜的聲音唱:
“玫瑰玫瑰最嬌美
玫瑰玫瑰最豔麗
長夏開在枝頭上
玫瑰玫瑰我愛你
玫瑰玫瑰情意重
玫瑰玫瑰情意濃
長夏開在荊棘裏
玫瑰玫瑰我愛你……”
這是一首經典老歌,被溫若演繹出來,卻有一種格外銷魂流行的韻味。她在舞台上搖晃著慵懶性感的腰肢,一顰一笑一個眼神都能讓台下的男人為之瘋狂。
重新回到這個久違的舞台,今晚就徹底變成了她的主場,經理見她受歡迎,一連讓她唱了幾個小時。
她唱完收場的時候都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Rose,你今天的賬,小費還是按以前的提成五五分算的。你點一點是不是五萬?”
溫若從酒吧經理接過這一打厚重的錢,點頭笑了笑,“謝謝經理,你結的賬我肯定放心。”
這五萬塊對於一個酒吧歌手一個晚上的勞動來說,真的已經不算少了。但是對於那幾百萬的債款和維持公關公司的運營,溫若還是覺得遠遠不夠。
這幾天她要唱得更賣力才對,爭取從那些好色的男人身上多拿些小費。
這家酒吧的經理特別照顧溫若,隻讓她安心唱歌從不讓她陪酒,所以溫若這五年隻要有空都會賣經理個麵子抽幾天來這裏唱歌。
記得溫家最開始敗落的日子,走投無路的她就是靠這種方式讓自己活下去的。
“經理,我這一個月都想過來唱歌賺外快,可以嗎?”
經理哈哈大笑,拍拍溫若的肩膀:“Rose,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我難道還擔心錢賺不夠多?”
“嗯,謝謝經理。”溫若笑著把五萬塊小心地收好,正準備回家。
突然一個女人伸出了腳,溫若的高跟鞋一歪,來不及反應,她整個人就摔在了地上——
溫若揉揉腳踝,抬頭一看,是酒吧的駐唱頭牌歌手艾米麗。
濃妝豔抹的艾米麗用不屑的眼高高在上地斜著溫若,冷冷一笑,諷刺說:“這不是新人Rose嗎?怎麼,歌喉那麼甜,就沒長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