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幾個女人。”
電話那頭的唐昀吹了個口哨,吊兒郎當地說:“什麼時候我們冷少也變得對女人那麼饑渴了?”
冷昱城的語氣冷到極點:“不廢話會死?”
唐昀忍住笑意,立馬變得正經起來:“行,那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我讓人挑幾個好的馬上給你送過來。”
“卷發,過腰,栗色,膚白,C杯,唇……”
冷昱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索性被自己氣得掛掉了電話。
怎麼又是那個女人的模樣!
他孤身一人坐在酒吧靜默了半個小時,什麼事也不幹,居然就在想那一個女人。
他細細琢磨這個女人與五年前的不同,一顰一笑,都在這個夜愈加深刻鮮活。
“但是冷少,你要是想人家的話,記得打我電話哦~”
這句嬌軟的話莫名總是徘徊在冷昱城的腦海中,魔怔一樣揮之不去。
“爺,打算回去了嗎?”衛封特助看冷昱城已經發了這麼久呆,實在有些反常,走上去畢恭畢敬地詢問。
冷昱城迷離的眼神收了些回來,他瞥了眼衛封,淡淡地發話說:“查清楚溫若的手機號碼,定位好後發到我手機上。”
衛封愣了愣,難道爺剛剛那麼長時間跟樽雕塑一樣一動不動,是在想剛才那個叫溫若女人?
他回過神來,應聲:“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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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若遊蕩在繁華的鬧市街頭,搖晃著慵懶柔軟的腰肢,有些醉意地哼著小歌。
那兩箱酒水是真真切切從溫若的肚子裏灌下去的,就算再能喝酒的人,也絕對不可能跟個沒事人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何況溫若天生就不是喝酒的料。
這五年為了更好的生存下來,溫若在交際場上喝的酒太多,每一次都喝到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為止。
醫生已經警告她很多次不能再碰酒,因為她的胃已經潰爛到對酒精敏感抗拒,喝進去的酒當時看不出有什麼事。可是過段時間她就會吐得不省人事,嚴重的話甚至會從深夜一直吐到明天早上。
溫若一直覺得,她連清譽尊嚴都不要了,身體好不好又有什麼打緊的。所以她從來不聽醫囑,去醫院從來都隻是按照慣例開點緩解疼痛的藥。
趁著年輕,她現在活著的目標隻有兩個。努力籌錢找到妹妹溫芷的下落,然後狠狠地報複冷昱城——
“哇——”
溫若扶著電線杆,實在忍不住胃裏湧上來的惡心,直接吐在了馬路邊上的垃圾桶。
路人投來一陣嫌惡的目光,紛紛避而遠之。
溫若吐完這一陣,稍微好受點了。但是虛弱精致的麵龐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口紅都擋不住她發白的唇色。
她早就習慣了,慘白的麵色看起來無比坦然淡定,眼角眉梢還掛著一如既往的嫵媚。
拿出備好的紙巾和礦泉水稍做休息,又繼續往前走。
突然一個身材高挺的男人擋在了溫若麵前,語言中滿是失望心疼:“溫若,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