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必要，我們相信海倫。你告訴海倫說能夠讀懂外星文字。”
“這個——，”張凱轉向海倫，海倫的頭更低了，仿佛在尋找一個地洞，因為她答應不告訴任何人的，“算是吧。”張凱無奈點頭。
“姑且按照崔同的說法，你是張天峰的兒子，你知道五大家族的故事嗎？”
“不是很清楚，崔伯伯隻是告訴我，要等我修煉到能武者才告訴我秘密，告訴我是誰殺害我的父母。現在，我還沒達到他的要求。”
“我們如果邀請你參加外星文字的編譯工作，當然你也可以分享和修煉，你同意嗎？”
“我——這個——”
張凱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答複。
“我們杜邦家絕對不會虧待你，海倫可以嫁給你，莊文貞也可以還給你。”
什麼？
張凱有點懵，天上掉餡餅了？
不對，海倫是被內定獻祭給真神的，現在為何一百八十度轉彎，是因為編譯外星符文，還是張家這張招牌，還是昨晚對戰真神的緣故？
杜邦家和真神之間的關係絕對沒那麼友好……
啊……。下一刻，他似乎明白了，杜邦家一直頭疼《第二態命息學》編譯，這才不得不和真神周旋，甚至將海倫送出去，但是如果另有人能夠編譯，那麼完全可以不理狗屁的真神。
這一刻，他似乎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但其實並非如此，後來差點吃大虧。
給自己找到理由，他點頭道：“隻是，我對外星文字也不是——得心應手。”他用得心應手來表達不完全看得懂。
“沒關係，一切事情都可以慢慢來，好在征婚馬上結束，你是第一名，我們將為你舉行一個濃重的婚禮，不要去參加學生精英賽了。”
“不。”張凱立即反對。
海倫驚訝抬頭看他，難道不要我了？
杜邦家一家人都盯著他，剛才不是商討的十分融洽，怎麼反對了？
“我——我承諾十九區的總督，學校老師，一定帶隊爭奪名次。崔伯伯教導我，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如山，承諾必須做到。我喜歡海倫，但是我也有責任。能否將來——等我參賽結束再考慮婚禮？我很不習慣那種場合，在十九區，我最怕記者。”
老不死笑了笑，道：“你給我一個難題啊。杜邦家也是言出如山，征婚必須有結果。如果你一定要參加精英賽，按照規定是不能結婚的，這可怎麼辦？”
張凱不吱聲。
立場已經十分明確，無需解釋第二遍，杜邦家要想麵子，那就自己想辦法去。今日這件事看起來合情合理，但總是給他不踏實的感覺，變化太大了，原本要獻祭給真神的海倫如今恨不得立即嫁給他，這裏頭是否有貓膩？
再說，他是無論如何不能大張旗鼓高調亮相和海倫舉行盛大而又濃重婚禮的，薑琪和蘇文嫻怎麼辦？兄弟會怎麼辦，崔同也算是半個家長會有什麼看法，才剛剛和宋瘋子達成合作協議，這邊就成了杜邦家的女婿，怎麼看都吃虧，似乎被杜邦家吞並了。
張凱相信老不死對他的調查中，一定包含兄弟會重新崛起，他是會長這件事。
瞧，兄弟會的會長現在成了我的孫女婿，和我們杜邦家達成合作協議，為我們杜邦家編譯《第二態命息學》。
“哥哥變成免費打工的，那可不行。海倫雖然十分美麗，這樣的代價卻——”
其實，是對海倫沒有整個兒的投入。通過這幾天的接觸，他內心懷疑海倫有雙重人格，跟他在一起表現出來的天真爛漫，和他幾天前暗中觀察的冰冷幹練，完全是兩種性格。這種情形下，他無法完全敞開心靈，無法像對薑琪那樣毫無保留去愛，去享受。
作為杜邦家的老不死，既然拋出難題，那是不可能自問自答的，要有尊嚴和麵子，最好是張凱能夠接話，說出底線，同意杜邦家的安排。
但是，張凱現在代表的是張家，兄弟會，也有尊嚴和麵子，甚至，如果不是莊文貞被抓，他可能扭頭就走，故此不能吱聲。
沉默的氣氛令人壓抑。
忽然，海倫的姐姐輕聲一歎，低聲道：“我提一個建議。”
“嗯哼，你可以說出來大家參考。”老不死道。
“這個時代，生命苦短，我們也不能過於拘泥過去的形式。婚禮可大可小，也可以關起門來一家人舉行。至於征婚，我覺得海倫打扮一下，穿上婚紗和凱坐車兜風一圈，便是給外麵最好的交代。這樣，凱就不是外人了，有資格研究外星資料。”
老不死點頭，卡爾眼睛一亮，去看張凱。
“你的美女教官老師可以代替你的長輩吧？”老不死道。
張凱的眼光轉向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