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一夜,他挖通三百多米,地道像過山車,先往上,然後往下,深入地下基地,朝星源爐倉庫方向延伸過去。
第二天晚上繼續,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水管完工,然後,抓免費勞工,鋼筋水泥他負責,其它則交給二十萬老鼠大軍,泥沙正好推進白河,順著水流往下遊而去。
次日,也就是第七天,最後考核到來,他依然是最後一名,剩下30名競爭對手。
大胡子宣布休息一天,明天開始一對一考核,項目是翻譯。
當張凱隨著大家走出大廳的時候,大胡子忽然低聲道:“你跟我來,有人想見你。”
張凱腳步一頓,第一個念頭是:“那裏露出破綻了?”感知立即發動,四周沒發現,辦公室也沒有可疑人物。薩那之間,內心閃過好幾個年頭,最好是什麼,最壞是什麼?最終,內心一聲吼:“大不了哥哥來個水淹七軍,用白河水淹杜邦地下基地,誰怕誰。”
抬起頭,對著大胡子麵露笑容:“好的。”
跟著大胡子穿過軍管餐廳,進入會所,大胡子指著一個房間道:“我隻能送你至此,好自為之。”同時露出**的笑容。
張凱感知立即探進房間,內心咦了一聲,原來是——壞事了。
房間內,點燃了蠟燭,小餐桌有四碟小菜,兩杯紅酒,音樂悠揚,海倫身穿上次接見貴賓的那套禮服,站在窗口向外望。
依張凱如今的聰明,立即推斷出一個結論:海倫已經知道是他救了她。但不知道海倫想幹嘛。杜邦家的征婚就是一場鬧劇,他張凱也是為了潛入城堡救人偷東西才參加征婚的。
現在,貌似隻能扮演一個追求者的角色。
搖頭苦笑,他整理一下衣衫,走向房間。
啄啄啄,他輕輕敲響房門。
門內,望著窗外的海倫一個旋身,向前疾走兩步,卻又馬上停住,臉色微紅,美麗的藍色眼睛閃動,看向小餐桌,略微猶豫之後,深吸一口氣,整理一下衣衫,走向餐桌坐下,同時低聲道:“請進。”
門外的張凱皺眉頭,有些驚訝,剛才海倫一連串的小動作和表情都逃不過他的感知,這些動作顯示海倫的緊張和激動,不是興師問罪。
激動啥?
難道真的對哥哥動心?
慢慢推開門,他擠出燦爛的笑容走進房間。
海倫抬起頭。
“嗨,海倫小姐,我——我真是太幸運了,這是真的嗎,哦,老天,我不是做夢吧。”
“不是,但如果你認為是做夢的話,我也不反對。我不知道東方人如何表達對救命恩人的感激,而且知道救命恩人也是追求者的時候,海倫隻能用西方的方式來表達內心的感激,也許,一次浪漫的幽會能夠報答您的恩情,你說呢,張先生。”
話語十分輕柔,還帶著撒嬌的味道,但是張凱卻立即被擊倒,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不是吧,海倫小姐你可能誤會了,我——。”他還想做最後努力。
“叫我海倫。起初我也不敢相信,但是你額頭的印記是無法遮掩的,還有你七天來的表現,不可能七天都是剛剛好最後一名。”海倫站了起來,轉過身麵對張凱。
兩人四目相對,誰都不肯開口。
嚴格來說是張凱不想說了,海倫這兩個理由的確是他致命的破綻,所以幹脆來個不置可否,等待海倫攤牌。
隔了一小會,海倫低聲道:“你真的十分特別,膽子也很大。既然能夠在千軍萬馬中把海倫救出囚牢,又是追求者,你卻選擇低調,我猜,你一定看穿征婚的麵紗,但是冒險進城堡卻是為了什麼?能告訴我嗎?”
如果張凱在踏入房間之前不是感知到海倫的小動作,此刻必然十分慌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現在——,他忽然來上深情的一句:“你真美。”
海倫中閃過一絲慌亂,不得不避開張凱略帶侵略的眼光,低聲道:“是真的嗎?”
“我是東方人。”張凱又莫名其妙冒出一句。
海倫懂了,低頭不語。
海倫告訴張凱征婚是煙幕彈,懷疑張凱的目的,張凱卻用深情的一句“你真美”代替答案,給海倫的意思是:“我沒目的,是因為你的美麗而不惜一切。”海倫繼續懷疑,“是真的嗎?”既然是追求,為何不敢亮出身份,一旦亮出身份豈非更能打動我。張凱用另一句話回答:“我是東方人。”東方人含蓄嘛,東風人不像西歐人AA製,欠人情一定要還,所以,我不願意亮身份增加求婚籌碼。
隔了一會,海倫冒出一句:“吉爾。”
“我努力了,破開囚牢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知道是誰下手的嗎?我父親很傷心,海倫很心痛,他是我關係最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