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秒殺,不轟動都不行。
鄭煒星什麼人?全校一萬七千多學生中的佼佼者,三個夠資格穿武士服的優秀學員之一,居然被一名不見經傳的家夥撞飛?
一招落敗,太不可思議了!
“這位同學是誰,那個班級的?”
“我知道,是大塊頭一個班的,叫什麼來的。”
“叫胎記男。”
四周嗡嗡聲,議論不絕於耳,同時不自覺往後退去,清出一大片空地。沒有例外的是個個摩拳擦掌,一臉興奮,**絲挑戰高富帥,有好戲看啦。
誰都知道鄭煒星是高富帥,家裏有錢,戰技高超,學習也不差,張凱一看就是窮哈哈,書包都磨破了,一雙鞋子,那還算是鞋子嗎,恐怕五年沒換過吧。
但是,這家夥居然把優秀學員撞飛!
剛才一招連消帶打,行雲流水,帥呆了。
學校大門口有兩座炮樓,人類生存區為了對付天上的飛行怪獸,這種炮樓最有效,隨處可見。今日,正好是學校武館館長李杜思當值,在炮樓第三層和另一名教官宋葉討論本屆即將開幕的亞洲五百生存區校際精英賽,推敲著本區選拔賽人選,糾結的時候正好目睹整個過程,兩人一下子站起來湊到窗口,然後彼此看了一眼,都是一臉見鬼的樣子,張大嘴巴,不敢相信。
鄭煒星是李杜思的得意弟子,什麼檔次一清二楚,第一次被大塊頭撞倒情有可原,那是和劉悅拉扯在一起恩恩愛愛一時大意所致,但是第二次是處於戰鬥狀態,即使是一時大意,也斷然不至於被人撞飛,除非撞飛他的人高出一個檔次才導致一招落敗。
問題是這個學生絕對不是十三個高級會員其中之一,學校裏什麼時候出現這麼厲害的學生?
“李館長,這學生是誰?”
“你都不認識,我更不行。也許是運氣。”李杜思邊回答宋葉,邊伸手去拿話筒準備製止。
宋葉卻對他道:“先別阻止,我們再看看,如果值得培養,選拔賽五個名額豈不是……。”言下之意是,如果這個學生真的厲害,完全可以吸收進入名單之中。
李杜思猶豫了一下,放下話筒,望向底下的空地。
被圍在空地中央的張凱無奈苦笑,因為心情不爽和對鄭煒星往死裏打的做派不滿所以回擊,沒想到一下子變成焦點人物,和他一直以來奉行的低調大相徑庭,站在圈子中,忽然覺得很不習慣,好像變成動物園耍把戲的猴子。
此時,他的心還停留在剛才詭異的一幕,因為想不到是紅色印記突變,故此有些後悔起來。
“對不起,我……”身旁的陳海新咳出第二口血,胸口終於順暢良多,知道張凱不愛張揚,行事低調,想說幾句什麼話,張開嘴巴之後卻發現不知該說什麼好。
“有沒有傷到骨頭?”張凱打斷陳海新的話。
“沒有,可能傷到肺葉,我……”
“還好,抓緊恢複吧,其他交給我。”張凱語氣十分堅定。
盡管他曆來十分低調,但是低調不等於畏縮,不惹事卻也不怕事,就像他告訴陳海新的:“做人要低調卻不能沒有底線”。何況,此時此刻,全校一萬多雙眼睛都在準備看好戲。
所以,呼出一口氣,將注意力集中到鄭偉星身上。
鄭煒星在兩名死黨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手一甩,掙開了攙扶,死死盯住張凱,眼睛裏閃爍著狠毒的光芒,飛揚跋扈不見了,氣勢一變,頗有幾分高手的風範。
作為高級會員中的佼佼者,鄭煒星並非草包,很清楚剛才和張凱的過招中落了下風,拳力被忽然纏住,一時大意……,但是,眼前這名不見經傳的家夥也不簡單,學校什麼時候蹦出這樣一個人物……。
白衣飄飄,剛剛向前邁出一步,扶他起來的兩名死黨卻陡然一聲大吼,搶先一步衝向張凱,要替老大教訓有眼不識泰山的張凱。
張凱眉頭一皺,眼睛一眯。
鄭偉星的這兩名小弟和陳海新一樣都是高級學員,十三個高級會員之一,一對一,自信能夠對付,一對二,沒有把握。
“混賬的家夥,敢冒犯鄭公子,跪下。”
兩人一前一後衝向張凱,第一個人瞄準張凱的膝蓋提腳就踢,準備將張凱踢到跪下,第二個家夥則不聲不響從旁邊揮拳直衝張凱的腹部。
無論第一個人是否踢中,這一拳都都能奏效,不是腹部便是胸口。配合起來頗有法度,大概是校外經常打架練出來的。
雙拳難敵四手,依照過去戰鬥的節奏,張凱認為自己隻能擋住其中一人,所以不得不向後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