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珞以為她懲罰了他,卻不知為何她卻碾轉難眠,她也感覺到,皇甫軒跟自己一樣。
皇甫軒起得很早,比以往都更早,如果她沒有算錯,還有半個時辰才到早朝,天寒地凍,他起那麼早去做什麼?
看著皇甫軒背對著她穿龍袍,黑色龍袍,袖口有金色的絲線,勾勒著繁複精美的龍,金色鑲玉的帶子緊緊的勾勒出皇甫軒纖瘦的腰,一串金色的流蘇自腰側垂下,精美而華貴。
見他穿好,雪珞閉上雙眸,等著他吻自己,每次他起床,都會吻她,然而,雪珞等來的卻是開門聲,然後是關門聲。
雪珞怔怔地看著緊閉的房門,心中一痛,眼睛驀地紅了。
這就是他的底限嗎?無論有多愛,隻要身體背叛,被其他男人沾染,他都受不了,可是,他有沒有想過,那個男人是他,自己的醋都吃。
雪珞懨懨地在床上躺了很久,早朝都過了,皇甫軒沒有回來看她,直到晌午,竹菊端著飯菜進來,她才慢慢地爬起來。
“皇妃,您跟皇上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竹菊一邊遞給雪珞碗,一邊問道。
雪珞接碗的手一僵,心裏一陣悲涼,連竹菊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變化。
“沒什麼重要事,就是我偷情被他猜到。”雪珞說得風輕雲淡,這下換竹菊愣住了。
偷情被猜到?這是什麼情況?
雪珞不理會震驚得忘了自己姓什麼的竹菊,從她手中接過碗,心情舒暢的吃著飯。
三天後,雪珞跟皇甫軒冷戰了三天,這是皇甫軒的極限,也是雪珞的極限。
禦書房。
“軒,如你所料,君潛睦找上了你舅舅。”韋墨說道。
“嗯。”皇甫軒嗯了一聲,興致缺缺。
韋墨皺眉,問道:“軒,我懷疑你有沒聽到我剛才所說的話。”
“如我所料,君潛睦找上了我舅舅。”皇甫軒將韋墨的話重複了一遍,他雖看起來精神恍惚,別人給他說了什麼,他還是一清二楚。
韋墨默了,這家夥一心二用,真不是蓋的。
“據探子來報,你舅舅身邊跟著一個姑娘。”沉默一會兒,韋墨認為有必要告訴皇甫軒這件事。
皇甫軒斂起思緒,抬眸看著韋墨。“我舅舅都快三十了,身邊該有個女子了,簡家還等著他傳宗接代。”
提到傳宗接代,韋墨就頭痛,爹爹默認他跟小琰了,娘親卻催促他生個孫子給她抱,雪珞嫁人了,她退而求次,讓他隨便娶個姑娘。
“你就如此篤定,那個女子能為你們簡家傳宗接代?”韋墨優雅一笑,倚靠在案桌前,隨手拿起一本奏折翻閱著。
“舅舅從不近女色,他願意忍受一個女人在他身邊,足以說明他對那個女子動心了,估計他自己也沒覺察到。”皇甫軒是了解奪魂,正因了解,才能知己知彼,在奪魂身上動心機,皇甫軒心裏劃過一抹愧疚。
禦書房外,雪珞徘徊著,兩個侍衛麵麵相覷,一個侍衛出聲。“皇妃,您這是怎麼了。”
雪珞抬手,一揮。“別理我。”
兩個侍衛果斷的不理她了,這皇妃太不靠譜,長得是沒話說,皇上又特別寵她,就是有時候做出的事情很難令人接受。
雪珞遲疑不決,隨即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欲將門推開,然而,不待見的人出現了。
“見過皇妃娘娘。”古幽蘭提著籃子,朝雪珞福了福身子。
雪珞推門的手一僵,轉身危險的眯起雙眸,眸底射出幽暗的綠光。“你來這裏做什麼?”
“幽蘭若是沒記錯,娘娘沒限幽蘭的足,可以在宮中自由行走。”現在的古幽蘭學會了將對雪珞的恨放在心底,臉展露出的是柔美的笑。
“這是禦書房。”雪珞意在言外,目光鎖定在古幽蘭提著的籃子裏,送愛心便當嗎?
古幽蘭得意一笑,略抬高手中的籃子。“這是皇上最愛吃的宮保雞丁,記得以前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每次來相府,我都會親自下廚為他做這道宮保雞丁。”
雪珞一愣,皇甫軒喜歡吃宮保雞丁,她怎麼不知道,回想著與皇甫軒用餐時,餐桌上擺放著的全是她最愛吃的菜,那時她就以為皇甫軒跟自己的口味一樣,現在想想,他隻是在順著她的口味。
看著古幽蘭無需通傳,直接推開禦書房的門,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奸\情,絕對有奸\情。
雪珞想衝進去,想了想作罷,轉身離開。
禦膳房。
雪珞忙碌的身影在禦膳房穿梭,她受到古幽蘭的打擊,不就是宮保雞丁嗎?誰不會。
為了展露她的誠心,雪珞不借助別人幫助,親自下廚為皇甫軒做他最愛吃的菜,連拔雞毛都親自動手。
雪珞很極品,完全是廚房白癡,沒殺就直接拔毛,一隻活雞......相當的殘忍,最後雞受不了,從她手中掙脫開,雪珞去追,結果好好的禦膳房被一人一雞弄得雞飛狗跳。
灶台上麵放置著的蔬菜、配菜、調味品就四處飛濺。
猶如烽火後的戰場,一片狼藉。
見狀,禦廚們死的心都有了,欲哭無淚的望著一人一雞,將禦膳房鬧得底朝天。
還是一個禦廚看不過去,手中的刀一飛,雞的腦袋被斬下,雪珞當場愣住了,直嚷嚷禦廚殘忍。
禦廚汗顏,真正殘忍的人是她,誰會雞沒殺就直接拔毛。
所幸宮保雞丁不要雞頭,否則雪珞肯定會跟那個斬下雞頭的禦廚拚命。
在刀功上,雪珞又見血了,左手被切了幾道口子,她還是沒放棄,看得一旁的禦廚們心驚膽戰,就擔心她把自己的手給切下來。
切完之後,雪珞的手是保住了,白皙的小手上刀口也不少,雞丁切得大小不一,也染了不少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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