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珞,別騙我?”皇甫軒坐起身,也扶起她的身體,審視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他不相信她隻是單純的因做惡夢。“雪珞。”
“誰讓你半年都不來看我。”雪珞委屈的咬著下唇,轉移話題。
看著她綠眸中盈盈閃爍的淚光,皇甫軒心下駭然,連忙替她撫去,而她的質問,更讓他心驀然一緊,心痛的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是不想來看你,其實我來......雪珞,對不起,我......皇太後派人監視我,我怕忍不住跑來冷宮,給皇太後......我不想她傷害你。”
皇甫軒心急,語不成句。
雪珞凝視他清澈的眼睛,想解釋卻緊張得解釋不清楚,雪珞沒料到自己隨便一句抱怨,就讓素來天塌不驚的他急成這樣,忍不住笑出聲。“別自責,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也別解釋,我懂,真的,我都懂。”
皇甫軒狐疑的看著她。“你真的都懂嗎?真能理解嗎?”
“當然。”雪珞再次投入他的懷抱,用力的抱緊他,故意用嬌柔的聲音委屈地道:“半年未見,我真的想你,突然一解相思之苦,我......”
雪珞明顯感覺到皇甫軒的身體一僵,嬌滴滴的女子真不適合她,一巴掌拍在他胸膛上。“我有些神經質,你可以忽略。”
說完,雪珞翻身躺在床上,拉高被子從頭蓋到腳,難為情啊!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們可是在床上,萬一皇甫軒被她刺激得獸性大發,她又得遭殃了。
“雪珞。”皇甫軒強壓住心潮的澎湃,這次分離真是值,雖然思念泛濫成災,能換來她的愛,能聽到她說想自己,心裏的喜悅像潮水般漲滿了整個胸懷。
雪珞蠕動了下身子,卻沒理他。
“雪珞。”皇甫軒臉上的笑意愈濃,小心翼翼的揭開被子。
“我冷。”雪珞緊拽著被子,不出來,也不讓他揭開。
外麵冰天雪地,室內的溫度相當高,尤其是得到滿足後的皇甫軒。
放棄揭開被子,索性鑽進被窩裏,輕柔的捧起雪珞的臉,對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有著不確定的懷疑,探究的問道:“雪珞,你真有想我嗎?”
雪珞沒理他,隻是凝視著他,突然嚴肅起來。“皇甫軒,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老實告訴我,無情......”
“皇上,登基儀式快要開始了。”門外響起太監的催促聲,將雪珞的話打斷。
“好,朕立刻就去,將朝服放在門外。”皇甫軒如獲救星般,他知道她想問什麼,他不想騙她,又不知如何告訴她,他想晚些時候才向她坦白。
雪珞暗忖,這太監來得真準時,隨即想到什麼似的,驚訝的看著皇甫軒。“登基儀式?”
他還沒登基嗎?如果她沒記錯,皇甫蕭都死了一個月有餘了。
“前有皇太後擋道,後有皇甫瑜炸橋,我昨天才把他們給解決了。”皇甫軒拍了拍雪珞的頭,披了件外袍起身。
雪珞平躺著,望著床頂翻白眼,如果她沒記錯,昨天他在她這裏昏睡了一天一夜,怎麼去解決他們。“你確定是昨天?”
“確定,並且肯定。”皇甫軒拿著龍袍回到床邊,很肯定的說道。
雪珞嘴角抽了抽,沒與他爭辯,昨天就昨天吧!他是皇帝,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那你確定你將皇太後的餘黨趕盡殺絕了?”
“不確定。”皇甫軒停下穿龍袍的動作,睨了雪珞一眼。“狡兔九窟,何況皇太後還是一隻千年老狐狸。”
雪珞不語,閉上雙眸,她累,被皇甫軒折騰累了,沒睡多久又被惡夢驚醒,皇甫軒要去舉行什麼登基儀式,沒她什麼事,安心的睡覺。
她剛閉眼,就被皇甫軒給挖起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當皇帝,她就是皇後,自然也要去,接受他的冊封。
“我能不去嗎?我累。”雪珞可憐兮兮的瞅著他,就差沒抱著他的雙腿跪地求了。
皇甫軒最吃她這套,她不願去,他自然不會逼她。
她到不到場都無所謂,他去就行了。
雪珞負氣刁難他的話,他真辦到了,月牙國即日起,廢除皇後的位置,改為皇妃,隻要他在位一日,月牙國就隻有一位皇妃,那便是軒轅雪珞。
眾臣抗議,卻無效,皇甫軒的話就是聖旨,若有異議,殺無赦。
皇甫軒與皇太後那場爭鬥,眾臣看在眼底,他們從來不曾想到,溫潤如玉的太子,手段也極其殘忍,他們打心底感到畏懼。
半月後,帝\\都最大的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