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被吼,軒轅琰當然不服氣,兩人在房間裏折騰許久,軒轅琰被雪珞氣跑了。
雪珞坐在床邊發呆,無視亂蓬蓬的頭發,衣衫不整的自己,她記得昨夜要無情背,結果趴在無情背上睡著了,到了皇宮,隱約感覺到他將自己交給皇甫軒,反正最後皇甫軒抱著她回東宮,放在床上。
無情跟皇甫軒真是兩個人嗎?
可那份熟悉,讓她覺得,他們是一人。
“雪珞。”皇甫軒走了進來,目光從雪珞身上掠過,走到梳妝台前,拿起梳子來到床邊。
“皇甫軒,不問我跟他說了什麼嗎?”雪珞閉上雙眸,享受著梳齒刮著頭皮的感覺。
“不重要。”皇甫軒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意,輕柔的為她梳著發絲。
又是不重要,雪珞抿了抿唇,隨即又開口。“皇甫軒,你認識軒轅樓樓主無情。”
不是問,是肯定。
皇甫軒梳著她秀發的手一頓,眸中沒有驚慌,早就料到她會問。“嗯,認識。”
“還很熟?”雪珞玩著他的衣袖,看似無意,實則有意,她都懷疑他們是同一人,怎麼可能不熟。
“我們是孿生兄弟。”皇甫軒丟下一顆炸彈,炸得雪珞暈頭轉向。
“什麼?”雪珞激動從床上跳了起來,頭發扯痛頭皮,痛得雪珞呲牙咧嘴。
“淡定。”還好皇甫軒反應快,及時鬆開她的頭發,否則肯定扯下來一把。
“真的假的?”雪珞驚悚的望著皇甫軒,無情是他的孿生兄弟,簡禪當初生了一對雙胞胎,怎麼可能?
“假的。”皇甫軒曲指在她額頭上輕彈。
雪珞懷疑轉為茫然了,她該相信他那句話啊!
“傻瓜,如果無情真是我的孿生兄弟,父皇早就讓他認祖歸宗了,豈會讓他流落在外,我能很肯定,母後隻生了我一個兒子。”皇甫軒摸了摸她的臉頰,猶豫不決,還是忍不住說道:“雪珞,奪魂是我舅舅。”
“我知道。”雪珞垂下眼簾。
皇甫軒也不驚訝,聰明如她,經曆九死一生後,豈會猜測不出是誰想置她於死地。“雪珞,讓我相信的人不多,值得讓我將生命交給對方的人也不多,你就等於是我的命,奪魂是我舅舅,他想要你命,我不敢再犯同樣的錯誤。除了李莫白,就隻剩下無情是信任的人,願意將自己的生命交到對方手中的人。”
雪珞了然,誰說皇子不能結交一些江湖朋友,想了想,問道:“韋墨呢?”
她不知道他跟韋墨算不算深交,她這麼問隻是試探。
“錢友。”皇甫軒吐出兩字,雪珞嘴角一陣猛抽。
錢友?還真現實。
說商友,也比錢友好聽,錢友建立在金錢關係上的朋友。
皇甫軒又說道:“其實,我跟韋墨的關係還不錯,但是,打個比方,如果我們同時遇險,他會毫不遲疑去救你,任我自生自滅。”
在韋墨心裏,朋友勝過商友,親友勝過朋友,他不會陷入兩難,因為他清楚,什麼對他重要什麼於他不重要。
假如戚琅琅跟軒轅琰同時遇險,而他隻能救一個,他會選擇救自己的娘親,卻會陪軒轅琰一起下黃泉。
“這很正常啊!”雪珞說道:“我們兩家是世交,我爹爹的關係跟他爹爹的關係那麼鐵,如果他救你,韋叔叔肯定不會放過他。”
皇甫軒默了,心想就算不是世交,她是軒轅琰的妹妹,韋墨都會選擇救她。
“太子殿下。”竹菊急急忙忙的跑進來。“皇太後來了。”
雪珞跟皇甫軒頭痛,皇太後來東宮,絕對沒好事,雪珞說道:“多半是因簡婕的事。”
皇甫軒卻淡然的說道:“父皇已經下聖旨,封妃的事成定局,除非她抗旨。”
“走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整理好儀容,皇甫軒扶著雪珞迎候。
皇太後沒進大堂,而是在院子裏。
見兩人出來,皇太後指著特意為他們留的石凳。“過來坐。”
雪珞很想說,這是東宮,他們才是東宮的主人。
皇甫軒握住她的手一緊,給她一個淡定的眼神,雪珞很納悶,她看起來不淡定嗎?
她覺得自己很淡定,都沒有拿掃帚攆人。
“這是南國進獻的貢品,哀家特意向皇上要來轉送給你們,你們大婚之時,哀家沒能趕回來參加,這算是哀家遲來的賀禮,希望你們別介意。”皇太後和藹可親的說道。
如果不是他們心知肚明,還會被皇太後的外表所騙。
雪珞跟皇甫軒沒拒絕,禮都送上門來了,他們的拒絕顯得太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