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軒再次將她輕輕攬入懷,輕喚一聲:“雪珞。”
淚傾刻從眼角滑落,是感動,滿溢幸福之感,刹那間湧上了心頭,長久的堅持,緋徊和等待之後,換來的回報,安心與踏實之感。
在這一刻,他第一次感覺到,摟抱在懷中的人兒,真正屬於他,而她的心也漸漸往他這裏靠攏,不再是即便兩人緊摟在一起,兩顆心卻怎麼也靠不攏。
淚落在雪珞發間,一滴又一滴,留下淺淺的痕跡。
然而,淚水滲透發絲間,燒傷著她的頭皮。
雪珞不語,環住他勁腰的纖臂緊了又緊,皇甫軒也同樣將她緊摟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皇甫軒。”雪珞低喚一聲,隻輕輕向他懷裏蹭了蹭,並不是要他的回應,單純的想叫他的名字。
皇甫軒在她頭發上擦了擦眼淚,低頭吻了吻她的發絲。“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雪珞一震,隨即閉上眼,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堅實的肩膀,廣闊的胸膛,她此生的依戀,那真實的溫度,那薄荷清香,是她的渴求。
雪珞有些懷疑,她願意跟媽咪回到古代,是為了嫁給皇甫傲,還是為與他相遇?
如果說皇甫傲是她尋找的良人,是她想要嫁為妻的丈夫,那麼,皇甫軒卻是她的歸宿。
先愛後婚,先婚後愛。
皇甫軒,雪珞臉上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雪珞掙脫開他的懷抱,微仰起小臉望著皇甫軒,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顏,眼底的深情與堅定,雪珞突然露齒而笑,燦爛極致,抬手輕輕拂去他眼角殘留的淚痕,一字一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皇甫軒嘴角勾起淡然絕美的弧度,低沉的嗓音裏有著說不出的溫柔。“雪珞。”
輕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前,輕柔的吻落在她手背上,帶著無限的憐惜。
“癢。”溫暖的呼吸噴灑在手背上,雪珞有些受不了,想抽回手皇甫軒卻不讓。“喂,皇甫軒,真的很癢。”
雪珞的手背很敏感,她寧願別人打她的手背,也不願別人將呼吸噴灑在她手背上,那種感覺很撓心。
“真有那麼癢嗎?”皇甫軒低低笑,緊握住她的手,不給她躲閃的機會,摟抱著她的腰,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角,將頭埋進她頸間低低道:“雪珞,我想......”
“我拒絕。”雪珞臉上泛起紅暈,如花綻放欲滴,撇開頭拒絕皇甫軒。
皇甫軒低眸看著她,眸光不再是平日的溫柔如水,溢滿迷茫的情欲,沙啞著聲問道:“理由?”
雪珞想了想,瞪了皇甫軒一眼,說道:“這是白天。”
有人說,再溫文爾雅的男人,在床上都是禽獸,這句話一點也不假,這家夥更過分,不分白夜亂發情。
然而,雪珞認為合理的理由,在皇甫軒眼裏卻不成立,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注視片刻,俯下頭深深吻向她的唇。
“唔。”雪珞一驚,這家夥居然強行索取,雙手抵在皇甫軒胸膛,試圖阻止,從皇甫軒急促的吻中,雪珞感覺到他的目的,他還是沒真正安心,他想要孩子,孩子才是他的定心丸。
皇甫傲突然回來,並非她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徹底安心,在他心裏,他們若是有了孩子,就等於有了保障,有了籌碼。
皇甫軒急切的想要孩子,帶著不單純的目的,她能怪他嗎?能指責他嗎?
不能,她不能,他的不安,是她造成。
抵在他胸膛的手,怎麼也使不出力將他推開,改環上他的脖頸,將身子傾向他一些,熱情的回應著他,忘情纏綿。
他的唇離開她的唇,輕若拂風般的細吻落在她的腮邊,他呼吸變得有些混濁,輕輕吻著她的耳垂,臉貼著雪珞的臉來回輕蹭著,同時啞聲要求。“雪珞,可以嗎?”
雪珞睜開眼睛,迷茫的目光,望見皇甫軒眼底一觸及發的欲望,嘴角微微彎起,泛著紅暈的臉,如同最璀璨的殘月,美的攝人魂魄,環著他脖頸的纖臂滑落到他腰際。“隻此一次。”
皇甫軒喜不自禁,當下打橫抱起她,快步朝內室奔去。
然而......
看著他們床上那不速之客,皇甫軒跟雪珞化石了。
“嗷嗷嗷,這床怎麼可以這麼舒適?比小爺在東島的床都要大,不行,不行,小爺一定要睡過癮才離開。”軒轅琰在床上滾得很歡愉,一點也沒察覺主人回來了。
皇甫軒溢滿欲火的雙眸,此刻被狼光取代,恨不得將床上的人千刀萬剮,更懊悔,他為什麼抱雪珞回他們的房間,書房也可以解決啊!
雪珞驚訝的望著在他們床上滾得歡快的軒轅琰,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在他們的床上滾床單。
懊悔過後,皇甫軒果斷的抱著雪珞轉身,卻驚動了床上的軒轅琰。
“你們回來了。”軒轅琰停下滾動,趴在床上看著垂簾珠後的兩人。“軒轅雪珞,你崴到腳了嗎?還要人抱。”
皇甫軒咬牙,大舅子,你就不能上道的裝作沒見到嗎?
皇甫軒頓時有種意識,這大舅子是上天派下來壞他好事的。
雪珞拍了拍皇甫軒的肩,讓他放她下來,皇甫軒不想卻隻能放,狠狠的剜了軒轅琰一眼,欲求不滿的男人傷不起,軒轅琰被他陰寒而凶狠的目光剜得莫明其妙。
“軒轅琰,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雪珞站在床邊,手叉腰對床上的軒轅琰河東獅吼,顯然,欲求不滿的女人也傷不起。
“你在我哪裏,白吃白住了一個多月,我現在也要在你這裏,白吃白住一個多月,多一天,不稀罕,少一天,沒門。”軒轅琰睨了皇甫軒一眼,唇角微微揚起,不算很明顯,卻能確定他是在笑,說道:“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你臉上這表情是什麼意思?不歡迎嗎?告訴你,就算不歡迎,小爺也要住下了,小爺從不施恩,一旦施恩,必要回報,不然的話......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