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她理解,在他心裏,她愛的人是皇甫傲,她不可否認自己還沒徹底忘掉皇甫傲,愛了十多年,抱著信念十多年,若說不愛,若說忘掉了,太假了。
停止愛,忘掉也需要過度期,至於那個過度期有多長,沒有人能預測得了。
雪珞不想辯解,她用行動告訴他,用結果告訴他,她願意,真的願意生下他的孩子。
化被動為主動,雪珞翻身坐在皇甫軒身上......
皇甫軒眸中閃過驚訝,他從來沒想過,在他們床第之間,她會主動取悅自己。
此刻的雪珞像妖姬,烏黑亮麗的發絲披在光潔的後背,遮住一道風光,頰邊的發絲因汗水而緊貼著,瀲灩流光,絕美無暇。
細碎的呻吟如一道興奮劑,皇甫軒享受著她的主動,愛死她的主動。
“雪珞。”皇甫軒的呼吸更加粗重,熾熱似火的氣息噴灑在她紅潤的臉上。
雪珞心髒紊亂地跳動,卻沒有一絲緊張和不安,輕輕的闔上眼眸,瞬間腦海裏一片空白,到最後,雪珞都不知是暈過了,還是睡著了。
韋府。
軒轅琰也住在韋府,理由是,韋墨跟軒轅雪珞在他的驛站住了一個月,他要住回來,先從韋府開始,一個月後他會去東宮住。
出來混的得還。
等在門外的青衣見軒轅琰回來,忍不住問道:“小少主,這麼晚了您去哪兒了?”
韋墨蹙眉,看著站在軒轅琰房間門口的青衣,軒轅琰的魅力很強,又來者不居,無論男女,隻要靠軒轅琰太近,韋墨都將他們視為情敵。
軒轅琰揉著下巴,凝望著天空:“今晚的月色很好。”
青衣微微一笑道:“今晚沒月亮。”
“靠!”軒轅琰激動了,指著天上那輪明月。“青衣,你瞎眼了嗎?這麼圓的月亮掛在天上,將光芒灑落在大地,你居然說沒有月亮。”
“屬下說沒有,就沒有。”青衣堅持自己的話。
軒轅琰抽了抽嘴角,耷拉著腦袋。“好吧,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
韋墨危險地眯著眼睛,冷冽地掃過青衣,懷疑,他們到底誰是主,誰主仆,還是君潛睦改了四島的規矩,不再是仆聽主,而是主聽仆。
“去哪兒了?”青衣問道。
“驛站。”見青衣蹙眉,軒轅琰又開口。“你來韋府,我回驛站,我們剛好錯過,很正常啊。”
“正常個鬼。”青衣大聲吼。“您明明去了皇宮。”
聞言,軒轅琰笑的神色自若,一點沒有被說破的窘相。“既然知道,還問小爺做什麼?”
“小少主。”青衣拿他真的很無奈,想試探他會不會說真話,結果謊話連篇。
“我說,青衣啊!你深夜造訪,到底為何?”軒轅琰語氣調侃,臉上的神情卻嚴肅起來,他了解青衣,若不是義父傳來消息,青衣不會來找自己。
青衣不語,目光落在韋墨身上,意思是他們有重要事要談,你識相的消失嗎?
韋墨冷哼一聲,軒轅琰卻開口。“青衣,你現實點好不好?這是韋府,可不是驛站,人家的地盤,人家做主,你敢趕他走嗎?”
在他的地盤上,他可沒少給韋墨臉色,來到韋墨的地盤上,不僅沒有報複他,還熱情款待,若是在不見好就收,鳩占鵲巢,他自己都感覺到不好意思了。
“小少主。”在青衣眼中,韋墨就是他們的敵人。
他是東島的人,韋墨是北島的人,東北兩島那次戰役死傷無數,他的親人也死在那場戰爭中,所以他恨韋墨,恨戚家的人。
“當著他的麵,有什麼不能說的,小爺殺他是明殺,可不是暗殺,還怕他知道機密後回擊,或是先下手嗎?放心說吧!沒事,信小爺者永生。”青衣有多堅持,軒轅琰就有多堅持。
青衣遲疑,還是開口。“小姐一月後來月牙國。”
“什麼?”軒轅琰激動了。“誰準她來月牙國,她一個弱女子來月牙國做什麼?當我的累贅嗎?”
青衣不語,縱身離去,反正話已經帶到,剩下的事就與他無關了。
“他口中的小姐是誰?”素來遇事不驚,鎮靜自若的韋墨,此刻也鎮定不下來了。
小姐?是姐嗎?
韋墨想了想,肯定不是,如果是姐,她不會為君潛睦買命,更不會與君潛睦聯手對付戚家人。
姐畢竟是北王,君潛睦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沒辦法將姐變成對付戚家人的傀儡。
“關你什麼事?”軒轅琰語氣不善,怒瞪著韋墨,將壓抑的怒意全發泄在韋墨身上,她怎麼會來月牙國,義父怎麼會讓她來月牙國。
若是別人,韋墨就算是嚴刑逼供也要讓他說出小姐是誰?可他是軒轅琰,怎麼忍心對他用武。
韋墨好脾氣,軒轅琰說再難聽的話,韋墨都能對他優雅的笑。
“喂,姓韋的,你就不能跟我對罵嗎?”軒轅琰抓著自己的頭,糾結啊!
“你罵,我聽。”韋墨優雅地笑,要多燦爛就有多燦爛。
“啊!我要崩潰。”軒轅琰跳腳,這人真是極品,你罵,我聽,他有被罵症嗎?
“小琰,怎麼了?”韋墨關心的問道,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的縱容換來他的糾結。
軒轅琰哀怨的瞪著他,好似那個被罵的是自己。
“走,去喝一杯。”軒轅琰拉著韋墨的手,熟門熟路的朝地窖走去,哪裏可儲藏了好多好多佳釀。
韋墨也不掙脫,似笑非笑的跟著軒轅琰走遠,眉間掩不住的寵溺。
即便隔著衣衫,韋墨清楚的感受到他手心下傳來的溫度,這隻手與小時候胖乎乎的手不一樣,失去了那份柔軟的舒適,卻給了一份有力的安心。
韋墨眷戀的目光,望著軒轅琰帶著怒氣的側臉,有誰能想到,十二年後,那個小胖子居然精瘦少年。
小時候的小琰,人見人愛,讓人相保護他,現在的小琰,妖孽絕世,魅力無邊,讓人心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