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主,屬下絕無此意。”青衣垂眸,表明自己的心跡。
“不禮貌,小爺還沒分析完你就插嘴,能不能耐心聽小爺分析完?”軒轅琰蹭的一下跳起身,拉著青衣坐在床邊,繼續說道:“如果先殺韋墨,軒轅雪珞跟他的關係這麼鐵,又是世交,她一怒,為了跟韋墨報仇,不與我拚命,直接毀了烈焰之光,怎麼辦?我們出來之前,義父可是千叮萬囑,你我寧可丟了性命,也要保烈焰之光不受一絲損傷。義父交給我們的任務,不僅糾結,還得小心翼翼,稍有差池,我們就完蛋了。”
青衣一聽,言之有理。“小少主準備......”
“哼哼!”軒轅琰神秘一笑,瞄了一眼門口跟窗戶,俯在青衣而邊低聲道:“從軒轅雪珞手中騙走烈焰之光,然後再韋墨背後戳他一刀,烈焰之光得手,韋墨也死翹翹了,任務完美完成。”
青衣嘴角抽了抽,很想說他真卑鄙,隨即一想,這不就是他們小少主的專長嗎?
一月後。
避開韋墨的視線,軒轅琰來到雪珞的房間,掃了一眼站在窗戶下的雪珞,軒轅琰直往床走去,將自己拋到床上,拿過枕頭抱在懷中。“我說,軒轅雪珞,都一月了,再複雜的事也應該想清楚了,你什麼時候離開啊?”
等了一會兒,不見雪珞回答,軒轅琰蹙眉,坐起身。“你沉默是什麼意思?是默認繼續耐著我,吃我的,喝我的嗎?”
雪珞還是不語,軒轅琰忍無可忍,想用枕頭砸死她。“喂,軒轅雪珞,你表個態行不?你耐在我這裏,那個姓韋的也厚著臉皮,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你們知不知道,我一沒姓韋的商經頭腦,也不像你嫁個了太子,我沒經濟來源,窮得叮當響,養不起你們。”
“你義父,君潛睦沒給你零用錢嗎?”雪珞總算開口了,沒辦法,實在是受不了哭窮的軒轅琰。
“總算不繼續沉默了,口都說幹了。”軒轅琰扁了扁嘴,將枕頭拋上在接住。“有啊!但是,他隻給我一個人零用錢,又沒給你們,義父給的零用錢,我一個人用都很拮據,現在又多了你們兩個跟我一起花,嚴重不夠啊!”
“說了這麼多,你無非就是要趕我走。”雪珞轉過身,背靠在窗戶上,看著坐在她床上的軒轅琰,十二年不見,愈加小氣了,小時候的他,雖說不大方,但是絕對有錢一起花,而現在呢?除了一天三頓飯,她沒亂花他一分錢。
“正是。”軒轅琰接住枕頭,朝雪珞豎起拇指。“你總算是聽懂我的話了,還算有自知之明,怎麼樣?你是要明天走,還是體貼的現在就離開?”
“你這麼急著下逐客令,目的何在?”雪珞秀眉一蹙,雙手環胸看著軒轅琰,她不想窺視他的內心世界,她想要他自己說,就像朋友之間相互尊重,麵對麵的相互交談。
“沒錢,這就是目的。”軒轅琰撇開目光,心虛的不敢與雪珞對視,不是雪珞的眼神太犀利,而是他太心虛。
他才不會說實話,每次見到韋墨,他的心就莫名悸動,甚至在韋墨溫柔深情的目光下,心底湧起莫名情愫。
每當他想對韋墨下逐客令,可當他將韋墨雙眸中的誠懇與深情望進眼裏,攆人的話哽塞喉嚨處,怎麼也不忍心吐出。
雪珞在這裏,韋墨才留下,軒轅琰自欺欺人的想,韋墨留下是為了雪珞,隻要將雪珞攆走,韋墨也會跟著走。
“是嗎?”雪珞拉長語音。
“信我者永生。”軒轅琰微眯著雙眸,剜了雪珞一眼,他豈會聽不出,雪珞故意拉長語音是對他話的懷疑,雖說這理由很勉強,但是這可是他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妙計,不過好像在她麵前不怎麼受用。
“信你才怪。”雪珞淺淺一笑,剛剛與他對視,即便他微眯著雙眸,但她還是能看出軒轅琰目光暗藏著怎樣的莫名之緒。“軒轅琰,在我麵前睜眼說瞎話,你還嫩了點。”
“你的意思是說我道行不夠嗎?”軒轅琰咬著牙,瞪著雪珞,敢說他嫩,太欺負人了。
“哼!”雪珞哼了一聲。“我們是孿生兄妹,即使我窺視你的心,不可否認,十二年,你改變了很多,但是一個人的個性不會變,不經意間作出來的小動作不會變,也許連你本人也不知道,每次說謊,你都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雪珞的話,驚得軒轅琰呆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不是因她口中的孿生兄妹,而是最後一句話,每次違背良心說話,他還真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以前不覺得,現在經雪珞點明,還真是。
在東島他說違背良心的話,說得最多就是胡亂在義父麵前誹謗葉雲,不知為何?他跟葉雲都是義父的義子,他們兩人就是八字不合。
軒轅琰垂眸,視線落在手中的枕頭上,喃喃自問。“我們真是孿生兄妹嗎?”
“如假包換。”雪珞邁步走向軒轅琰,落坐在他旁邊,握住他的手,含笑的容顏竟帶著幾分激動之色。“小琰,最簡單的證據,我們都姓軒轅,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天下之大,姓軒轅的何其多。”軒轅琰頭更低的低,手指抓著枕頭,神情有些複雜,眼底隱約閃過一抹精芒,複雜難明。
“對,姓軒轅的人是很多,但是,軒轅琰這個名字隻要在陸地上一打聽,就能得知,他父親是軒轅莫,母親是慕容璃,妹妹軒轅雪珞。”雪珞不明白,君潛睦絞盡腦汁將小琰抓去,洗去他五年的記憶,為何不給他隨意安排一個身份,或是換一個名字。
軒轅琰抬頭,看著雪珞眼眸傾刻間冷了下來。“軒轅琰的父親是軒轅莫,母親是慕容璃,妹妹是軒轅雪珞,世間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就一定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