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孩子沒了(2 / 3)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雪珞期待天亮,期待皇甫軒快點來韋府,想看他在知道孩子的事後臉上露出的表情。

她也想知道,皇甫傲在得知她懷了皇甫軒的孩子......雪珞嘴角劃過無奈的笑容,隻怕他會欣慰的對她說聲,恭喜。

“小珞,還有一個時辰才天亮,再睡一會兒。”雪珞點頭,宇文焰扶著她躺下,為她蓋好被子,看著她睡著才離去。

其實,雪珞隻是閉上了眼睛,並沒有睡著,都說懷孕的女人喜歡胡思亂想,而雪珞並沒有胡思亂想,隻是在幻想。

幻想著孩子的到來,幻想著孩子的成長,一家三口,手牽著手,樂融融。

雪珞能感覺到,這胎是女兒,一個美麗的小公主。

“舅公,我想進去看看雪珞。”見宇文焰走出房間,韋墨迎了上去。

害雪珞差點失去孩子,即便他補救及時,孩子沒事,韋墨還是愧疚。

“看什麼看?她睡了。”宇文焰關上門,瞪了韋墨一眼。“去給我準備一匹快馬,我要親自跑一趟藥穀,將消息告訴大家。”

“現在?”韋墨有些不確定。

“廢話。”宇文焰白了他一眼。

“您放心將雪珞交由我照顧?”韋墨可沒忘,剛剛被他指著鼻子罵,不許靠近雪珞三步。

“交給你?一萬個不放心。”宇文焰睨一眼韋墨,欣喜的說道:“小珞決定生下這個孩子,等皇甫軒來了,她會告訴他孩子的事,小琰又出現了,她沒有理由繼續住在韋府,皇甫軒更不會同意她繼續住,皇甫軒接她回宮,我放心。”

韋墨蹙眉。“我可不覺得,懷孕的雪珞,在宮裏就比在韋府安全,後宮的嬪妃,如狼似虎,尤其是皇後跟德妃,她們豈會容許雪珞生下孩子,生個公主還好,若是皇子,心腹之患。”

“你以為這些我沒思慮過嗎?”宇文焰戳了戳韋墨頭,趁現在韋墨犯了錯,他才有機會欺負,絕對要欺負夠。“我們家小珞,豈是任人欺的主,她想保護一樣東西,就絕對不會被人搶去,烈焰之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宇文焰不擔憂其他人不待見雪珞腹中的孩子,他隻擔心雪珞自己不待見。

韋墨默了,很想說,你越是在乎一樣東西,就越容易失去。

雪珞很早就起來等,從天不見亮,到太陽升走,現在午時已過,皇甫軒還沒來,雪珞有些坐不住了。“韋墨,他怎麼還沒來?”

韋墨放下茶杯,看著心急的雪珞,安撫的話說不出,他現在還六神無主,那有心思理會雪珞跟皇甫軒的事,如果不是擔心雪珞一個人等無聊,他才不會陪著她等,早就跑去找軒轅琰了。

“皇甫軒平時都很準時,為什麼今天午時都過了還不來?”越是急著告訴他,雪珞就越沒耐心等,一顆心癢癢地,像千萬隻小蟲在爬著。

韋墨也鬱悶,平時都很早,為什麼今天晚到?

“我去看看。”韋墨起身,他也沒耐心等,他可以用十二年的時間去等軒轅琰,等皇甫軒半天他都覺得太長。

還未走到門口,見奪魂出現,韋墨蹙眉。“皇甫軒呢?”

奪魂看了他一眼,越過韋墨,來到雪珞麵前,麵無表情的說道:“明日皇太後回宮,太子無法抽身來韋府,命屬下來接太子妃回宮。”

“皇太後回宮?”韋墨跟雪珞同是驚愕住。

皇太後回宮,他們毫不知情,隨即一想,這半個月外界的事,他們真沒心情去理會,況且皇甫軒又不願意在她麵前多提皇太後的事。

雪珞急著想見皇甫軒,想將孩子的事告訴他,當下就跟奪魂離開韋府,奪魂是皇甫軒貼身侍衛,很清楚他的本事,將雪珞交給他,一百個放心,所以韋墨隻將雪珞送上馬車。

馬車內,雪珞手撫摸著平坦的腹部,似乎能感覺到那個小生命在她的肚子裏悄悄地成長,與她有著相同的血脈,忽然,雪珞有了一種做母親的感覺,生下孩子的欲望愈加強烈。

“寶寶,娘親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危險。”雪珞嘴角揚起一抹喜悅的笑,孩子不僅隻是兩人之間的牽絆,也是心靈的寄托。

忽然,馬車一陣晃動,耳畔傳來了奪魂平靜的聲音。“太子妃,別離開馬車。”

雪珞起先是驚慌,隨即又迅速的平靜了下來,腦海裏浮現出很多疑問。

打鬥聲漸漸遠去,雪珞挑開簾子,心一驚,這是郊外,不是回宮的路。

突然,銳利的箭,破空而出,射中馬腹。

一聲馬叫聲震耳欲聾響起,馬蹄向前狂奔。

“啊!”雪珞跌回馬車內,額頭重重的撞在馬車上,一陣顛簸,雪珞臉色煞白,一手護住腹部,一手緊抓著車窗,穩住自己的身體,不在顛簸之下傷到腹中了孩子。

腦海裏嗡嗡響,此刻,雪珞隻有一個想法,保護她的孩子。

馬車劇烈顛簸之下,雪珞快抓不住車窗,額頭溢滿冷汗,混合著血滴落,如紅梅盛開在裙上醞釀開,隱隱作痛的腹部讓她害怕。

她不會輕功,根本無法逃出馬車。

馬朝山坡狂奔而去,馬車傾斜,雪珞手一鬆,身子在馬車內滾了一圈,腹部重重的撞擊在長凳上,頓時一陣劇烈的痛楚牽扯著全身,痛得雪珞快暈厥。

前麵是懸崖,若馬再不停,跌落懸崖,必死無疑。

到底是誰要她的命?軒轅琰嗎?

不會是他,烈焰之光還在她手中,軒轅琰是絕對不會對她動殺招。

那會是誰?是誰......是他嗎?

雪珞猛的搖頭,不會,不會是他,絕對不會是他。

等死嗎?絕不。

在馬快要跑向懸崖,雪珞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用身體撞擊著車窗,馬車是皇家專用馬車,雪珞撞得筋疲力盡,頭破血流,依舊毫無作用。

眼見馬車快落懸崖,千鈞一發之際,一抹身影倏的閃動,如疾風一般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