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連若羽輕哭泣著大吼,卻已是晚了。
托莉拿槍的手僵住,槍彈掃射也暫時停止,傳來的隻有藍加赫研狂鷙的笑聲。
那一幕……那一幕……又將重演嗎?
“為什麼!”她轉過身撕心裂肺的吼著。
難道她受的傷害還不夠多嗎?為什麼連她最愛的他也一樣要傷害她!
扶著他癱軟的身子一並滑下,眼中不斷重複上演著相同的一幕!
上一次是均日,這一次是……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叫著哭喊,“難道你還嫌我受的傷不夠深……不夠重嗎?……你明知道我穿著防彈衣……為什麼還要重複均日啊……”
文載遷宇扯出抹笑,歉意道,“對……對不起,我……忘記了!”此刻他終於明白年以均日那一刻的果決,在看到她將被子彈擊中的瞬間,他哪裏還有時間心思去擔心、去害怕、去想她有多厲害、去想她有沒有穿防彈衣,一切全都是條件反射……撲上她,為她擋掉無情的子彈!他相信上一次她擋他,年以均日擋她,理由全都和自己一樣,那一刻世界隻有對方,那一刻後,他們亦不為自己那一刻的條件反射而後悔!
“不要……不可以……我已經失去均日……不可以再沒有你……”她再也無法忍受身邊任何一個人離她而去,更何況……那個人是他!……她的心!
“我……我們……永遠不可……能的!”他試著讓她清醒。
淚忽地止住,身體僵住,眸光直直對上他的眼,倏地冷笑起來,“原來……你想死……好,我成全你!”說完冷冷的起身。
“不……不要……飄!”文載遷宇恐懼的睜大眼,“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你……別亂來……飄……不要!”隻是一切都太晚了!
砰……
沉睡中一陣襲來的涼意讓他全身不由一顫,睜開眼,發現懷中的人兒已經不在。
以為她回自己房中,下床去看,她的房間……空著。
不安、恐懼死死扼住他的喉嚨,他不知自己在擔心什麼,怕什麼,可那份恐懼卻真實清晰的存在著。
走到姐姐的房門口,不自主的駐足,手竟不受控製的推開房門,早已忘記了雪狼的凶殘。
慶幸的是沒有雪狼……隻是一樣沒有本該安睡的姐姐!
寒風冷冽地襲來,胸口一片涼意,側頭,窗幔飛揚,窗……開著。
雪地上有兩排腳印,一小一大,一淺一深,顯然小而淺的是女孩的,而另外的是男生的,輕的那排已漸漸被雪掩蓋,而重的側像剛剛有人走過,淩亂的腳步顯示後麵的人在追前麵的人。
不安……溢得更大!
連若羽輕緩緩放下略抖的手臂,長長舒了一口氣,她好高興,她第一次開槍槍法竟這般的準。
好冷!好冷!全身都無法遏製的顫抖著!骨子裏的血液慢慢冷凝、結冰……像尊冰雕,他一動也不動!
幾秒而矣,對他來說已是幾個世紀,上一秒他還飄在天堂,這一刻卻被狠狠的踹下地獄,原來天堂與地獄的距離間竟是這麼的近!而讓他從天堂到地獄的人竟是……他愛的女孩!那個幾個小時前賴在他懷中撒嬌、親吻的女孩!好殘忍呀,好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