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服下藥丸之後,容樺就將他們帶離大坑,將他們雙手綁住,用一根繩子牽著往大殿走去。
容樺一言不發地走在前方,牽寵物一樣牽著安默和顏百辰。
“容樺,雖然我們是仇人,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我的腰包裏,有一根木簪,那是一個叫馬芸芬的老奶奶的東西,她讓我將簪子交給擁有天火珠的人,問他為何那樣對她。你要是有機會的話,就找到那根簪子吧。”
安默的人生信條就是,說出的承諾,一定要說到做到!
她對容樺說這些話,也算了卻一樁心願,不會覺得愧對馬芸芬。
聽了安默的話,容樺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安默,極力隱忍著激動的心情問道:“是不是一根魚型簪?”
安默記得簪頭的確是魚型的,肯定道:“是!”
“知道了。”容樺冷冷道,言語中沒有絲毫感激的意思,安默本身也不在乎。
又向前走了大概百來米,走到一堵兩開的室門外,容樺停下來,按下牆壁上的機關,單側石門緩緩打開,然後牽著安默二人走進大殿之內。
與其說是一個大殿,還不如說是一個空曠的石洞,石門正對麵有一張石塔,踏上躺著一個一襲紅火古裙的女人,容貌絕美,眼簾微垂,體態曼妙,神情慵懶,臉上依稀能看出三分朱暖言的模樣。
“大人,他們帶到了。”容樺不敢正視踏上的女人,低頭鞠躬。
“解開安默的繩子。”朱暖言懶洋洋地吩咐道。
“是。”容樺依言解開安默手上的繩索。
朱暖言揮手,道:“你下去吧。”
“是。”容樺行了告退禮,轉身大步離開。
很快,身後響起石門關閉的聲音。
安默和顏百辰攜手站在殿中央,身體山一般巋然不動。
又過了大概五六分鍾,正前方才傳來朱暖言慵懶的聲線:“你們兩個,是我見過最淡定的一對人。”
安默嗬嗬冷笑:“不淡定還能怎樣,難道要嚎啕大哭,哀求你放過我們嗎?”
明顯不可能的事情,又何必自毀尊嚴。
該來的遲早會來,逃避也沒有用。
朱暖言一手支頭,掀開眼簾,漫不經心地打量安默和顏百辰:“看來你們真的沒打算活著離開了。”
安默輕笑:“你願意的話,我們當然不介意。”
“那是不可能了,捉住你們兩個很費勁。你看,我的魚護法,現在還被你們兩人的親友團纏著呢。”
“這個不怪我們。”
朱暖言輕聲歎息,看向顏百辰:“顏大公子,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說嗎?”
顏百辰不由得冷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正如安默所說,難到他抱著她的大腿苦苦哀求,他就能大發慈悲,放了他和安默?
癡人說夢!
朱暖言麵色陡然一沉,明顯不悅道:“好!你們都有骨氣,不過待會兒,看你們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硬氣!”
眼睛一直看不清東西,安默很著急,煩亂不已,心中狂躁不堪,腦子裏一個瘋狂的想法,逐漸浮現出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