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該死的棉花糖(1 / 2)

慘痛的事實告訴我們,天上掉餡餅這樣的事情,千萬不能得以的太早,因為,之後的某一天,一定會有什麼在那等著你。譬如現在——我用力地拍著自己的胸膛,恨不得將那該死的棉花糖給拍出來,當然,這隻是心裏安慰的無用功罷了,我無比的清楚卻無法抑製。

“伊諾克。”戴維握住我還想繼續拍下的手,語調奇怪地呼喚一句我的名字後,沉默幾秒後,忽然撓了撓我的手心。

呃……感覺到手心處傳來的小動作,我一把將戴維的手給死死攥住,全身繃直,尤其是麵部和喉嚨的滾動——天知道我需要耗費多大的精力才能把這笑聲給憋回去。雖然我明白這是一個弄清楚遊戲背景的關鍵時刻,但我仍舊忍不住開始走神。這樣的情況,實在是感覺太過熟悉,明明是無比深刻的記憶,此刻終於從被封印的靈魂深處掙脫而出。

人的大腦是最神奇的存在,我原本以為父親帶著我和伊迪絲去拜訪克洛菲勒家族時,是我和戴維的第一次見麵,其實那不過是大腦為了填補空缺片段的自我修複。在我們去拜訪克洛菲勒家族之前,戴維曾經偷偷地趁著我父母沒在家,過來考察了一下我和伊迪絲。說是考察也不對,因為他當時也隻是剛巧路過,一時好奇便有了如此的舉動。

總之,戴維在知會我父母之後,得到特權,偷偷潛伏在我家後院的時候,我正巧就在那顆歪脖子樹下逗弄我家唯一養過的那條蠢狗。蠢狗很久以前並不叫蠢狗,在剛將她抱養回來的時候,我都會親昵地叫她小小伊;然而伊迪絲卻對於我將伊這個發音用來給狗命名,十分的不爽,自那以後就每天將她拎走做特訓。而我,幾經投訴無效,最後在蠢狗已經完全習慣於蠢狗這個稱呼後,不再折騰她去改變。

在運動神經還沒有‘退化’之前,我的身體,尤其是手和脖子這一塊極為的敏感,而蠢狗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追著我各種撲倒,然後舔手心……這一切都是伊迪絲最熱衷的訓練結果,然而,蠢狗作為我唯一的寵物兼衷心的小跟班,對於她這麼一點奇怪的愛好,我還是非常大方地選擇忽略。誰讓我怎麼都訓不回來,而狠心的父母隻讓我自己解決呢。

而剛巧在樹上午睡的戴維眼睜睜地看著我被蠢狗撲倒,被舔掌心笑得死去活來。事後我在責備戴維為什麼不早點拯救我,戴維卻忽的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最後握住我的手心輕輕撓了一下。我都笑得快抽筋了,那能叫做愉快地玩遊戲嗎!!!

為了給這個無知圍觀者一個慘痛的教訓,我借著年紀小身材小等優勢,在戴維毫無抵抗的情況下,將他從頭到腳都撓了一遍——這家夥被我撓的不停顫抖,全身泛紅,像極了一隻被煮熟的螃蟹。□□過所謂毫無抵抗的陌生人,我帶著愉悅的心情立即回到房間——占了便宜還不走,被拉住要負責那就麻煩了。

煮熟的戴維,觀賞度極佳,手感也極佳,真想現場還原一下,可惜,現在情況不對。我在心中默默哀歎一聲,將手搭在戴維腰側靠近肋骨的位置,嗯,感受著熟悉的顫抖還是很不錯的——還記得當初,一碰到這個位置,戴維捂住嘴,顫抖的頻率尤為讓人震驚。

“所以說,這個像棉花糖一樣的光團,就是所謂主教在考驗期間,最後得到生命神的認證?”既然都是得到神的旨意才能夠爬到主教這個職位,為什麼還要等個一百年再頒發任職證書,這神的決定也下的太隨意了。沒有光團,就意味著沒有通過神的考驗,不但要下崗,之前所有的貢獻都化為烏有,還要經過重重磨難才能夠重新回歸神職。

當然,據說,從教廷成立以來,也就隻有一位主教曾經享受過如此的待遇。很不幸的是,布拉格堡的那位,再過不到三個月就要滿一百年的任職期了。至於那位倒黴催的究竟是如何下定決心,轉投黑暗勢力的懷抱,這中間的曲折大概是沒人能弄明白。總之,如果不是我一時抽風,將這個光團給吞下,說不定在我第一次遇見克利福德的時候,它就會非常榮幸的通知我這是獻給主教的生命之心精華。如此這般,倒黴催的主教完全不用投奔黑暗的懷抱,一切還是會按照預定的軌跡不斷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