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帶我去內城參觀?我疑惑的甩甩頭,大步跟上,機會難得,進去看看再說。跟著安其拉往前走,我這才察覺剛才玩家們怎麼會如此的積極進帳篷,原來是到晚餐時間了啊,前麵不稱職的神父,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麵包維持生命力嗎?
安其拉含著麵包,一腳就踹上鐵柵欄,發出碰的一聲巨響。看著搖搖欲墜的鐵柵欄,我默默往後退了一步,和安其拉拉開距離,揀點石頭我還能做,讓我打鐵修理柵欄那也太強人所難了。
鐵柵欄吱呀一聲打開了,開門的正是剛才迎接我們的女神父,她見來人是安其拉,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怎麼回事,你不是最討厭進內城的嗎?”女神父拉住繞過她就往裏走的安其拉,歎息著問道。
安其拉將十字架扛在肩上,朝著我的方向比劃,咽下麵包後,不耐煩的解釋:“帶個人給婆婆瞧瞧,有驚喜。”
女神父疑惑地走到我跟前,上下打量一番,回頭對上安其拉嗤笑的表情,麵色一僵。“行了,進來吧,記得不要亂碰東西,盡量和士兵保持距離,否則後果自負。”女神父捏了捏下巴,扭頭就走。
婆婆是誰?驚喜是什麼?最困惑的人明明是我好不好!難道安其拉也覺察到我心髒裏這個神奇的東西了?不可能,亞度尼斯讓我保密,證明隻要我不說漏嘴,這個事情不會泄露出去。那麼,這個驚喜應該就不是針對我本人,難道是樹葉這個稀有道具?可能比較大!
走進鐵柵欄,我幾乎每隔三分鍾就能看到一個巡邏隊,每個女士兵的背後都背著一把巨劍,劍身幾乎和她們的身高齊平。相信她們每個人的臂力,都足夠將傻大個那樣的塊頭直接扔出去。
聖女部落的內城,就仿佛一個濃縮型的城堡,最中心處是一座外觀精致的大教堂,占據了內城約三分之一的土地。教堂周圍錯落著各異的建築,高度比起教堂要略低一些,應該是軍事用地。最外圍的低矮石屋,不用猜,肯定是居住區無疑。
女神父步伐雖小,速度卻很快,她現在已經趕超了安其拉,走在最前方為我們領路。走近教堂,忽然聽到幾道空靈的鍾聲,在鍾聲響起的時候,教堂上的塔樓忽的浮現出一個巨大的掛鍾,上麵正指示著五點零五分。
女神父、安其拉,以及附近正在巡邏的士兵都朝著教堂半跪行禮,直到鍾聲結束,才緩緩站起身。事後詢問大胡子,我才知道,五點零五分正是雅典娜隕落的時間。
短暫的默哀後,一切又恢複了秩序。女神父將手按在教堂的大門上,嘴角微微張開,似乎說了些什麼,大門自動打開。在走進教堂的那一刻,我看到一雙揮動的石質手臂,異常眼熟,就像是……我說怎麼沒在城門口看見那標誌性的克利福德呢,原來它在這看大門。
教堂裏白茫茫的一片,和我料想中的截然不同,這裏沒有神像,沒有五彩玻璃窗,沒有隔離出來的懺悔室,隻有一排排被漆得雪白的座椅,和一個剛好能容納一人位置的站台。站台上站著一個頭發花白的女祭司,正肅穆地捧著一個羊皮卷在禱告。
女神父向我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帶著我們一起走到第一排座椅上坐下。我不敢置信地狂揉眼睛,坐在我旁邊那排座椅上的人,不正是我那麻煩的表妹艾琳娜嗎?她不是在布拉格堡嗎,怎麼會出現在雅典衛城的附近?靠著城堡的單向傳送來的,那麼布萊爾呢?法蘭克林要是知道我現在就遇見了艾琳娜,估計會感動得淚流滿麵。
如果條件允許,我真想衝上去敲敲艾琳娜的腦袋,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婚約這種事情也是能隨意當成賭注的嗎!對上我凶狠的目光,艾琳娜自覺慚愧地縮成一團,雙手握拳,朝我比個求饒的手勢。
現在才發覺錯誤,求饒也晚了!等一會回到玩家居住區,看我不好好修理她!我來回地捏著手掌,示意絕對不會輕饒,艾琳娜絕望地捂住臉,不再做垂死掙紮。
我滿意地咧咧嘴,看她這一身的白色祭袍,想必職位也不低,用來做個高級召喚獸正好,D學院的孩子們就寬心吧,我一定會讓她的遊戲時間無限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