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此女子養了那邪物,但她沒有用那邪物害人,相反,還製約著那邪物,正是那種種製約讓那邪物心生反意,才與那包藏禍心的鳳氏族長勾結,最終害她死於非命。
如今,她得到了此女的恩惠,她應該為她立碑祭奠才是。
幻花將那個金飾拿了來,交給褚暉,並且教了使用之法。
褚暉悶悶不樂,“死人的東西,我才不稀罕。”
“它叫鎖心。”幻花的手放在了褚暉的心窩,“我曾用它取連覺性命,在他這裏開了個血窟窿。危急時刻,它能救你性命,再說,它們本是一對,如今終於重逢了,為何還要讓它們分開。”
聽幻花語帶情意,褚暉轉怒為喜,“也是,那我就拿著,日後再傳給天兒和蘭兒。”
離開烈火城之前,幻花在碧水湖中裝了一瓷瓶湖水,並將那金色丹藥放入瓷瓶中。
一天一夜之後,瓷瓶由紅色轉變成溫潤白色,符咒全部消失,幻花將仙葩放了進去。
隊伍向鎮山城行進,幻花秘密派人將雪穗與靜天找來,坐入車中。雪穗將靈珠交給幻花。
幻花將靈珠也放在了瓷瓶之中。
幻花迅速刺破靜天手指,讓靜天的血滴入瓷瓶之中。
大約兩個時辰,瓷瓶內突然冒出一股紅色煙霧,裏麵的水似乎已經沸騰,瓶身被震動,發出聲響。
幻花的手按住瓷瓶。
“我已經按照你的意願讓你與靈珠合在一起,你還折騰什麼?”幻花陰沉說道,“與靜天的血約你必須解除,否則我就不允許你脫離這冰宮之水。”
瓷瓶漸漸穩定,但是靜天突然軟倒了身子,昏迷不醒。
雪穗抱住了靜天,望著幻花,“畫兒,太子是你的兒子,可也是興國的希望,你怎麼能用他……皇上若是知道……”
“天兒不會有事。”幻花說道,“我知道輕重的,這個邪物支撐不了多久的,他力量衰微,靜天也可醒來。”
瓷瓶又動,幻花便又將一粒丹藥放入瓷瓶中,這次,又冒出紅色煙霧,隻是顏色淡了很多。
幻花一笑,“看來你想要再等一千年,那也沒什麼,我這裏還有八粒丹藥,讓你再等數千年都行。”
瓷瓶劇烈震動,瓷瓶口突然伸出樹枝條,那枝條血紅,無風自動,幻花靜靜看著,雪穗嚇得渾身哆嗦,抱著靜天躲在車角落裏。
幻花拿起血月刀,切斷了那枝條,那枝條立刻化成了血水。
瓷瓶終於不動了,幻花沉著臉默然不動。
瓷瓶內慢慢長出綠色嫩枝,上有幾枚嫩芽。幻花將嫩芽摘下,然後用血月刀劃破靜天手指,那手指流出鮮血。幻花用這鮮血浸泡了那嫩芽,然後撬開靜天的嘴,讓靜天服下。
兩個時辰後,靜天似有蘇醒之意,雪穗為靜天診脈,發現靜天脈象平和,是近些日子少有的。
幻花見雪穗麵有喜色,緩緩鬆了一口氣,“好了,這下我終於可以放心了,你,帶著靜天回京吧,天兒會是興國的好太子,未來的好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