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蘭嘴角微微揚起,的確是像在笑,幻花欣喜,正欲對褚暉說話,卻再一次聽到那邪靈的魅惑之聲。
“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你對你的女兒做了什麼手腳?為什麼我在她的身體裏生不如死?”仙葩的聲音很是微弱,但是卻透著暴戾,讓幻花的心跳瞬間停擺。
見幻花神色突變,褚暉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你不喜歡蘭兒笑嗎?”
幻花沒有理會褚暉,隻緊緊摟著靜蘭,閉上眼睛,她必須要跟仙葩談談,她必須要盡其所能保護好靜蘭,不讓仙葩傷害靜蘭。
“蘭兒癡傻,是你造成的,對嗎?”她問仙葩。
“是我,但我也是沒辦法,她不對我的口味,我要活命,就隻能想方設法吸收她的精氣了。”仙葩無辜說道,“你快把我弄出去吧,我還是呆在你的體內舒服。”
“怎麼出去?我可不想讓我的女兒死,就是她癡傻一世,我也要讓她活著。”幻花說道,“你是死是活,我毫不關心。”
“那你的兒子呢?他可是血約締結者,不履約,他會死得極慘!”仙葩說道,“血月刀裏有我幻花的神識,待他長大成人,若無幻花果,他會死!活不過二十歲!”
“你是說天兒會成為下一個月神嗎?”幻花的心都似在滴血了。
月西斜留下的血月刀竟然會是幻花古樹尋求締結血約的工具,月西斜知道嗎?月西斜說他將自己的神魂融在了血月刀中,他會對付幻花古樹嗎?
“是啊,隻要你讓我出去,跟靈珠聚合,回到初生之地,我會保佑你們全家都榮祥萬代!”仙葩聲音裏充滿哀求,“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的女兒。”
“如何能讓你出來而不傷害蘭兒?你可知道什麼好辦法?”幻花心下已經有所計較,仙葩想要跟靈珠結合,勢必要離開靜蘭,若能不傷害靜蘭,那就是萬幸了。
“用上次的藥混你的血,就可以讓我活著出去了。”仙葩說道,“快些吧,我一天都不想再待下去了,這小賊女根本不肯開竅容我。”
這種結果真是令人出乎意料!為什麼她的女兒不容仙葩?她的女兒與她有何不同啊?
“為何需要我的血?”幻花問道,“我的血與蘭兒的有何不同?”
“你的血會讓我逐漸清醒,強大,即便有藥物壓著,那也是壓製神智,讓我沉睡,不會讓我靈力損耗,可這小賊女卻不同,不聽我的不說,還讓我不斷虛弱,要不是吸食她的精氣,我命怕會不保。”仙葩嘟囔著,“原指望又會是個好祭品,可誰知是克星。”
幻花不知仙葩的話有幾分真假,或許這隻是仙葩想要脫離靜蘭身體的借口,但即便仙葩的話為真,靜蘭真是仙葩克星,她也不能讓仙葩繼續呆在靜蘭體內,靜蘭年幼,精氣遲早被仙葩吸食幹淨,那麼靜蘭可就真的活不成了。
“我且信你,但一旦讓我發現你欲害我女兒,我會命人將靈珠藏起,令那人不許告知我地址,那樣你還需再等上千年。”幻花說道,“你莫要以為我出言恫嚇,實話告訴你,靈珠我已經得到,隻是我交托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