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暉嗓音低柔,帶著溫暖,但是幻情卻感到異常寒冷,褚暉的溫柔,全部給了幻花,給便給了,為何還要在她麵前展現呢。
幻情笑了起來,“皇上,你知道嗎?每當我痛恨自己不擇手段,在心裏向她道歉,你就親自來告訴我,我做的沒有錯,若不是因為她,我不會這般不快活?”
褚暉挑眉,他可不管幻情快不快活,他前來是想知道兩個珠子在人體會怎樣不同,幻情怎麼想,無所謂。
“你對她好,我認了,你又何必非要用你對她好刺激我呢?”幻情不再看褚暉,而是看房中那似乎流不盡的燭淚,“皇上想她便在自己心裏想,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你居心何在啊?折磨我你就會好過些嗎?”
褚暉似乎郝然,“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朕想著對你疾言厲色,對她關懷備至,你就會知難而退,另尋她念,卻沒想到你會對她恨之入骨,朕錯了,朕對不起你,所以對你百般容忍,也沒真把你怎樣。”
褚暉雖然認錯,但是並不真誠,幻情也沒指望他能誠懇道歉,褚暉在此流連不去,非要聽幻花舊事,想必有不能言說的理由。
反正長夜漫漫,她孤影難眠,褚暉前來作伴,她就說給他聽。
幻情索性從記事開始,說幻花的體弱,說幻花的黏人,說幻花的傻,說幻花的討厭。
褚暉靜靜聽著,並不打斷。
幻情說她最初幻花非常弱,下不了床,還經常尖叫,後來,來了一個叫清平的神醫,給她吃了一種藥,幻花才慢慢好起來,能下床走路,但是,還是較常人愛得病,尤其是愛嘔吐。
幻花長得嬌美,聲音又勾人,雲渺天天圍著她轉,幻情就非常嫉妒,加之葉檀不喜歡幻花,幻情便更加肆無忌憚,雲渺不在跟前,幻花必會受她欺負,但是幻花從小就不喜歡告狀,少數被罰也都是雲渺正好撞見。
原本,一個她不看在眼裏的小丫頭突然迷住了她的心儀之人,這讓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再後來,不是她咽不咽下這口氣的問題,她就像個木偶一樣,被皇家耍來耍去,褚暉欲斬斷與她的關係,皇上卻不允許,她的胃口、希望就被吊著,心,也就憂一陣,喜一陣。
再見幻花,她覺得婚姻無望,她成了月光城的笑柄。她去找幻花的麻煩,甚至想要華國人抓走幻花,但是沒有成功;鍾離香利用她害幻花,她暗自得意,讓她覺得幻花這個絆腳石馬上就會被踢走,但是幻花命大,那個小太監救了幻花的命。
幻花的大度讓她暫時放棄了仇恨,卻沒有想到褚暉給她的是永久的寂寞,褚暉讓她守活寡,更可恨的是幻花根本不和她正麵衝突,走個無影無蹤,帶走了褚暉的神魂。
幻情敘述中,提及鍾離香,卻沒有掩飾,褚暉知道幻情是在告訴他幻花失蹤,鍾離香並不無辜。但是,鍾離香不是幻情,做事自來周全,而且一石數鳥,要查證鍾離香的罪證,幾乎是不可能。
就是幻花也無法指證鍾離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