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妹三人同來問情坊,卻被人衝散,小妹幻花自幼身弱,幻文擔心便急忙去尋找,不意竟然撞見這等凶事。”葉幻文不慌不忙,沉穩說道。
“可找到?”褚進和追問。
“還沒。”葉幻文垂眸,麵帶擔心。
“葉三小姐在這裏。”禇暉大聲說道,“葉大哥莫要擔心。”
此時的幻花想要鑽到地縫中去,還說不損她的清譽,這下,她哪裏還有什麼清譽。
“別怒,我不過是為我們的婚事加一點籌碼而已。”禇暉輕聲說道。
褚進和仍有疑問,奈何葉幻文說得滴水不露,而那死去的新郎連清淮又果然是華國皇族,在葉幻文這裏是問不出什麼了,他便直接向烈紅歌發問:“那對男女是何人?你可認識?”
“回大爺的話,這男子是問情坊的一個管家,這女子是連清淮的貼身侍女,想必是連清淮撞見他們行苟且之事,心中妒火中燒,便動手殺人也未可知。”烈紅歌掩嘴偷笑。
“連清淮與你也算差點做了夫妻,你真的就如此無情?讓人費解?”褚進和臉色沉沉。
“大爺說的是什麼話,烈紅歌我淪落風塵,受盡欺淩,數次成親,新郎都死於非命,原因各異,卻都說接近我並非為我,而為其他。我數度交心,換來戚風孤影。就拿連清淮來說吧,我也是剛剛知道他是華國皇族,皇族後裔,接近一個風塵女子,會是對我真心?他既無心,我又何必多情,我烈紅歌向來敢愛敢恨,君既無情我便休!”烈紅歌這番話雖是回答褚進和,但卻是說給蘭閑醉聽,蘭閑醉神色未變,但拉著列紅歌的手卻握得更緊了。
褚進和沉吟良久,突然揮手叫來數人,抬下了那四具屍體,然後對烈紅歌說道:“案件未清,恐怕要委屈坊主和這位新郎幾日。”
“好說。”烈紅歌還未說話,蘭閑醉已然應下,“請問閣下想要在哪裏問話,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烈紅歌甩開了蘭閑醉,臉上露出怨愆之色。
烈紅歌和蘭閑醉被褚進和的人帶走,而剩下的人沒了戲看,自然散了,葉幻文麵色鐵青,從禇暉身邊接回了幻花,送回客棧,一路上二人都各懷心思,不發一言。
幻花下車後徑直走向自己房間,回身想要閂門之際,發現葉幻文仍跟著她,葉幻文望著她,眼神清冷卻複雜,半晌,澀聲問道:“他對你做了什麼嗎?他說他要娶你了嗎?”
幻花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沒有,不過,他若娶我必不是為我,而是因為你們把我推給了他,當他帶走我時你們可都沒說什麼。”
葉幻文欲言又止,幻花更加失望,轉身關了房門,隔絕了葉幻文的進一步詢問。
她坐在床沿,身上仍然穿著小廝的衣服,她在等,等她娘來給她一個解釋,但是,她一直等到天亮,也沒見她娘來,娘在生氣,為什麼?她險些被人殺了,不是嗎?難道,在娘的心中,她不如那個新郎連清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