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北一看到陸律抓著輪椅的柄就要掉頭,陸律就走了上來將手輕輕覆蓋在季西北抓著輪椅的手,季西北迅速的將手拿開,陸律就順勢推走了季獨岸。季西北有些氣結的走在他們後麵,聽著陸律和季獨岸的講話。
“獨岸小姐還記得我嗎?我是陸律。”
“記得啊,你是西北拿來冒充的男朋友。”
“哪裏是冒充,後來就真的是了嘛,還是因為獨岸小姐我們才能走到一起呢。”陸律回過頭“西北,你說是吧。?”季西北剛想說什麼,陸律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手機抬頭看了看季西北低著頭走過一邊才接了起來。隻聽到他說了嗯,知道了,我馬上過來之類的話之後就見到他掛了電話。季西北看到他掛了電話就立刻讓自己自然些的站好。陸律朝季西北走了過來“西北,我有點事先走,明天我會過來接你,記得穿漂亮點哦。”他又蹲下身子看向季獨岸“獨岸小姐,我先走了哦,以後見。”說著就快速走了出去。季獨岸歎了口氣“西北,你心裏最愛的人是他吧。看他的口氣,把我當初中生呢。”季西北輕打了下季獨岸的肩膀“亂說什麼,我早就忘記他了。”
其實就算季西北不可以解釋,季獨岸也都明了,她是不會輕易忘記一個人的,如林川,又如現在的陸律。雖然她的記憶裏空白了一段有關於季西北,但是她仍然最理解季西北的內心。季西北容易愛上別人,愛的時候總愛得認真,忘了時候總放不下。她很是擔心,這個梅逸又會走到季西北的心裏然後遲遲不肯再走出去。
次日,季西北起床打扮好後準備出門,陸律黑色的車就停在了她的身邊,然後下車來給季西北開了車門。季西北猶豫了一會終是坐了上去。
車行駛了一段路後,陸律開口道“等會不要緊張,像平常和人聊天那樣就好,記者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我不會緊張的。”
“我還不不了解你麼,上個課站起來回答問題都緊張更何況是在這麼不認識的人麵前。”
“你是在說你理解我嗎?陸先生,你現在在以什麼身份來說你了解我呢。我們就當不認識好了,弄得好像我和你很熟一樣。”
“我們不熟嗎。季西北,你會不會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撇得太清。”
“專心開你的車。”說完季西北沒有再說話隻是看著窗外,陸律想要再說什麼仍是沒有說出口,隻能握緊了車方向盤加了速。
蘇愛起來沒有看到季西北,而是隻看到了許羅。每天醒來都沒有再看到季西北而是看到許羅在廚房裏忙裏忙外為她和季獨岸做早餐中餐,昨晚季西北和季獨岸在外麵吃了才回來,也是她忙到了晚上看著她吃完飯才收拾碗筷後走的。蘇愛就算再怎麼鐵石心腸仍是會心軟。蘇愛站在樓梯口看向許羅微微搖了搖頭。想到兩年前他們這樣對待許羅,向著空中撒開那紅色的紙幣,叫她遠離梅逸,她跪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腳哭喊著“伯母,我求求你,我是真的愛梅逸,我辭掉工作,我一定會成為你們想要的媳婦,我求求你。”可是蘇愛卻給了她兩巴掌再將她推開說“你的靈魂永遠都是卑賤的,就算你辭了這卑賤的工作你永遠都是卑賤的,配不上我們梅逸的。滾。”
那天的許羅坐在酒吧的化妝室的角落裏無助的哭著,她握緊了手機想要給誰打個電話,可是才發現除了梅逸之外似乎就沒有值得聯係的人了。
蘇愛不知道的是,很多年前許羅曾經試著遠離梅逸,可是梅逸瘋了似地滿世界找她,直到她狼狽的被他找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再離開我我就死給你看。是啊,連蘇愛都不知道,自己向來沉穩的兒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當不想失去的人在身旁又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
蘇愛坐在樓上很久了,許羅擔心她上來叫她下去吃早飯,說今天西北開記者會等會吃完帶她和季獨岸到場。蘇愛才下去吃了飯。
季西北在工作室裏坐了很久,梅逸打電話來說要來看老婆的記者會。她製止了很多遍他執意要來。她隻好出到了停車場等候。十分鍾後梅逸的車駛進了停車場停好位子後走了下來。季西北嘟著嘴走過去“都說不要來了。你沒有事做嗎。”梅逸拉起她的手“如果我不來,你不是要在這裏等很久嗎。所以我就來了,公司最近沒什麼事,呆在辦公室倒也是清閑得很。所以來看看你不好嗎。”季西北點點頭跟著梅逸的腳步走“你是來看許羅的吧,最近我表現得很好吧。你看你,都把我當你妹妹看了。”梅逸心不由得一陣,他的視線落到自己拉著季西北的手上,有些尷尬的鬆開。季西北也尷尬的朝他笑笑然後走在了前麵。梅逸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後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