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尋國,旌(jīng)天大陸第二強國。
年號封諺,定都北郡城。
封諺四十八年,瑾尋帝韶禹掌權。其在位期間政治清明、國富兵強、百姓安居樂業。
瑾尋帝華發已生,身體日益衰弱。曆屆皇帝都是實行世襲製,直接將皇位傳於太子。而韶禹一看到太子玩世不恭的樣子就頭疼毅然決然地破例:讓其弟尉王爺的長子——韶錦夜登基。
這場漫長的心戰從這一刻開始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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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濕的地牢裏來回爬著惡心的蟲子,遍體鱗傷的鍾千畫蹲在角落裏,她的手和腳都被鐵鏈鎖著,頭發散亂,眼中充滿著無盡恐懼和無措。“哢!”牢門被打開,一身正裝的太子韶司綺帶人走進來,鍾千畫一看到他就站起身使勁向後躲。
韶司綺走到她身前看著她,深邃的眼眸泛著精光:突然覺得一刀斬了鍾千畫有些太可惜了,要是能把韶錦夜這個毒瘤除了,那她的價值可就不小了!
整個旌天大陸,論起腹黑韶司綺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他不疾不徐地說:“古函國的公主居然以和親之名來我瑾尋偷情報,被我父皇發現,居然殺了我父皇;殺了我瑾尋國的君王。”鍾千畫連連搖頭,淚也跟著墜落:“我沒有……沒有殺你父皇,我真的沒有。”
“鍾千畫,算你這個探子的命好。你那偉大的父皇剛剛來給本宮傳書,要本宮放過你。”“父皇……”鍾千畫小聲呢喃,是啊,古函國高高在上的帝王;旌天大陸最強國家的帝王,那是我的父親!可我的父親卻不愛我,甚至從沒把我當成他的女兒。沒想到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救了自己一命!
韶司綺瞥了眼失魂落魄的她,道:“放過你可以,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就好好在這個地牢裏待著吧。出來後本宮會給你找個好夫婿。”
鍾千畫看著他,為什麼!被退婚了嗎?那父皇的臉麵往哪裏擱?!“你為什麼要在和親路上刺殺我,我素未與你謀麵,更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本宮今天才發現你們古函國不光是兵強國大、繁榮富庶,而且個個都是演戲高手!也難怪是大陸上最強的國家啊!”韶司綺戲謔(xùe)完剛轉身要走,鍾千畫哭喊道:“你——太子,是你殺了你父皇!那個刺客的聲音和你的一模一樣!”
“啪!”韶司綺轉身狠狠甩了她一耳光!“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公主,本宮知道你打小沒娘,這一巴掌就給你個教訓,記得牢點。你現在不是古函派來的探子,更不是古函國的公主,而是我瑾尋的俘虜!”
鍾千畫捂著如火灼燒的左臉,淚水止不住外湧。從小到大,她雖然娘親早逝,父皇不疼,但從沒有人給過她耳光子!
她牢牢地記著瑾尋皇室的人欠她的每一筆賬!韶司綺是第一個扇她的人;而那個男人是第一個將她送入地獄的人,也是她愛上的第一個人,唯一一個人。但這一切都是場噩夢,一場在利益和利用之間徘徊的噩夢!
韶司綺給了她一記白眼甩袖離開了!“哢!”牢門再次被鎖上,一瞬間,鍾千畫仿佛一具失去抻(chēn)線的木偶,無力地癱瘓在冰冷潮濕的地上!迷人的丹鳳眼失去應有的瑩亮,空洞渙散。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冰冷清透的月光透過破爛的地窗照射到她俊美的臉龐上,鍾千畫在無奈和委屈中;在自己無聲的哭泣中昏迷過去……
韶司綺出了地牢,一個黑衣人朝他走來,恭敬地說:“葬歿(mò)不解殿下為何留一個探子的命。”
“借鍾千畫這把生鏽的刀殺了韶錦夜。”韶司綺說著嘴角挑起一抹陰笑,那抹笑告訴任何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妙計。”葬歿說完就走了。韶司綺看著他:這個屬下有點囂張,但是卻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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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古函國皇宮中的一間地下密室。
“一群吃幹飯的蠢驢!白養你們了!”古函帝鍾盛怒不可遏地指著地上跪著的幾個黑衣人,“讓你們好好保護她,你們居然給朕偷懶!現在倒好,瑾尋看破了朕的目的!她被押入地牢!要不是朕再三求那個太子,我古函國早沒臉待在旌天大陸上了!”
鍾盛氣得臉色發青,額頭青筋凸起!幾個黑衣人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沒用的東西!”話閉,他從劍鞘抽出劍刺迅速向幾人的心口!連呼救的聲音都沒有,幾人瞬間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