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冰的臉色很不好,不斷的在一棟臨時搭建起來的茅草屋裏麵踱著步子,茅草屋中,一張蔓藤扭曲盤旋而成的床上,穀蕾正靜靜的睡著。
黛正在為穀蕾做一些必要的檢查,按照黛的說法,穀蕾因為長期勞累,不注重身體,需要靜養。
靜養歸靜養,可為什麼說她的精神意識方麵還受到了創傷?!
黛的解釋則很直接:想恒冰想的,加上恒冰當日身死,使得穀蕾的意識受傷極重,所以這才會一見到恒冰就昏睡過去。
萬幸的是,沒有多少的大礙,黛說了,隻要讓穀蕾好好的休息個十天八天的,就可以恢複到以前的狀態,就算是精神意識上的創傷,在恒冰的幫助下也會複原。
恒冰有些頹然的坐在地上,看著正不斷忙碌著的黛,心裏糾結成了一團。
現在的他,已經找到了穀蕾,那麼接下來就應該去新秦將自己的事情處理完,畢竟那個被入侵者影響的人類,跟自己有著很密切的關係——至少,在血緣上是這麼說的。
可現在穀蕾卻成了這個樣子,為了保證她能夠在見到自己之後第一眼就看到自己,恒冰就得時刻在她的身邊等著。
一邊是刻不容緩的事情,而另一邊則是自己的女人……恒冰猶豫不決,甚至有了種想要揪頭發的衝動。
“怎麼了?看你上躥下跳的……”黛走了過來,好笑的問道。
“你說我能不著急麼?你說我到底該選哪一個啊?是去新秦還是留在這裏……”恒冰一把抓住自己的頭發狠狠的扯了一下,“按理來說我應該先回新秦將事情處理了,可是我現在卻更應該留在穀蕾的身邊……”
“去吧,就算他醒來,也會理解你的,隻要你快點回來就行了!”黛拍了拍恒冰的肩膀說道,“雖然你沒有說新秦哪裏是什麼事,但我知道,這件事對你而言,是比較重要的,所以,還是去吧!”
“可是……”恒冰捏了捏拳頭,看向了正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穀蕾,“穀蕾她的話……”
“我會帶她回黑暗精靈的駐地,不用擔心,有我在,沒人能夠傷的了她!”
恒冰點了點頭,略帶歉意的眼神看了看穀蕾,隨即感激的向著黛看去。
“滾吧!別跟我搞得跟個娘娘腔一樣的多愁善感!既然你將要做出一份大事業,那麼就不要老是做出一些兒女姿態!”黛一聲清喝,將恒冰推出了茅草屋,“快去快回!我可不想連續幾天照顧你的女人,給我放快點!”
恒冰嘿嘿的笑了,點著腦袋轉身就走,他知道,如果自己再矯情的話,黛說不定馬上就會翻臉,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將新秦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吧!
“那麼……我走了!”回頭看了看已經關上了門的茅草屋,恒冰嘴中喃喃的說著,心神一動,身體便緩緩的飄上了天空,疾風一般向著東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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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東方,中央山脈以東的位置,就是新秦的所在。
隻不過現今的新秦已經不是曾經所謂的新秦了,現今的這片土地,分崩離析,三個勢力打得如火如荼,但由於相互牽製的緣故,所以相對而言也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西南邊境,這塊區域是恒冰曾經參軍的地方,這裏也是新秦最有名的弑天軍的駐紮之地,但在秦王生死未卜之後,弑天軍便開始了嘩變,脫離了新城的控製。
似乎弑天軍的統帥祈天有了一絲自己做老大的意思,軍中那些千夫長們竟然也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相反,竟然都大力支持著祈天的作為。
這不由得不讓人想到,難道祈天是因為曾經所效忠的秦王出事才變成這樣的麼?
是出於對新建立的權力組織的不滿,還是因為自己摯友沒有登上攝政王的寶座?沒有一個人清楚,也沒有一個人能夠詳細的說出個所以然來。
祈天叛變之謎,是掛在新秦一些安逸之地上的大老爺們口中的酒後之談,多有大談當年祈天與秦王之間的恩恩怨怨,甚至,還將中央山脈上的一處名喚“落霞崖”的地方扯了進來,大肆的宣揚著祈天與一位精靈舞娘之間的不倫之戀。
當然,這些隻是茶餘飯後的笑談,很難做得了準的。
但是事實上,祈天的叛變還真與生死未卜的秦王有關,隻不過想反的並不是他本人,而是那位控製了他的身體的神秘人。
對此,現在的恒冰非常的熟悉,從智腦的記憶深處得到的消息告訴他,控製著祈天的那個家夥,就是自己那個便宜爺爺!
秦王!
好吧……恒冰已經有些搞不明白自己的這個爺爺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了,明明都是自己的江山,為什麼還要搞一場大戰?難道他還是那種戰爭狂人不成?
恒冰非常的疑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而現在對於整件事情一知半解的他,隻能夠胡亂的猜測這一切都是入侵者蓄意為之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