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恒冰來說,這些悍不畏死的士兵衝上來想要將自己綁了的動作應該算是以下犯上,可是對於在一旁翹首觀看的玉衡章來說,恒冰的行為卻是違抗軍令。
也不知道這個家夥從誰的口中得到了這個所謂的命令,隨即就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在弑天軍裏麵,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將恒冰當成了英雄,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尊敬恒冰的,軍隊是個大染缸,可再大的染缸都無法保證能夠將每一個進去的士兵都完美的洗白。
玉衡章,他從小就在西南長大,年少的時候便成了一夥盜匪團的頭頭,可這種打家劫舍的行當並沒有長久的進行下去,他剛當上頭頭的第二年,弑天軍便開始了橫掃西南邊境所有盜匪團的行動。
玉衡章不想被絞死,所以在被抓住以後編出了一個謊言,聲稱自己是被這貨強盜強行拉進團夥的,而他的年紀則是他最好的偽裝。出於憐憫的緣故,當時主持這場行動的千夫長留下了他,將他帶入了弑天軍自己的部隊,成為了一名士兵。
誰又能想到,一個曾經的盜匪團團長,竟然真的在弑天軍裏安穩的落下了戶口,並且還慢慢的混到了百夫長的職位。
這在別人看來,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是這對於玉衡章來說,實在有些不夠看的,他的武技不行,唯一算得上出眾的也就腦子,雖然他有著一顆睿智的大腦,卻依舊有一樣東西能夠影響他的發揮。
嫉妒,對於年紀比他小,成就比他高的人,懷有赤裸裸的嫉妒情緒,並且這種情緒能夠嚴重影響他的判斷,從而做錯很多事情,要不然,他現在也不會被安排到大裂口這個說重要重要,說不重要就不重要的地方來。
比如說對於恒冰,他就非常的嫉妒,而那個適時而來的命令,則是給了他借題發揮的機會。
在嫉妒的控製下,玉衡章就算有高達兩百的智商現在也隻剩下了一半。
而這邊,恒冰一發狠,女神都會尖叫著受傷,更不用說這些可憐的士兵了,隨手一揮就是一大票攻擊性法術向著包圍著自己的士兵們飛了過去,狠狠的撞在了他們用盔甲保護著的身體,頓時哀嚎遍野。
恒冰也是沒辦法,畢竟如果想要穿過大裂口的話,除了這些攔路的士兵乖乖放行,那麼就隻有一路衝過去了。
而眼下這情況,恒冰隻能選擇一路衝殺過去,當然,殺人恒冰還是不會去做的,在新秦,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殺人必須得償命,更何況死的還是保衛者新秦國土的弑天軍士兵呢?
可是恒冰一想到這點他就不樂意了,好說歹說自己也是祈天親自提拔上來的百夫長,在連羽城被圍一戰的時候戰功顯赫,怎麼說他們也得給個麵子吧?就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命令,用得上跟自己死磕麼?
他是這麼想的,而玉衡章則不是這麼想的。
對於那些比自己有能力的年輕人,這個中年男人有著一個非常執著的信念,就是不搞死也要搞殘,而恒冰,顯然很符合他搞死搞殘名單中的條件。
所以,不管那個命令是不是真的,他也將這個命令當成了祈天親自下的命令。
不得不說,這個玉衡章雖然在嫉妒的情緒作祟下智商下降了不少,但是一些臨場上的指揮還是比較合格的,或者說是深入骨髓。
見自己的手下遲遲的拿不下恒冰,還或多或少的在恒冰凶猛的攻勢下受了些輕傷,不由得對恒冰有些輕視起來——在他看來,恒冰搞出來這麼大的架勢實在有些華而不實,雷聲大雨點小,一點實際性的殺傷力都沒有,不過爾爾。
他哪知道,恒冰其實是放不開手腳,要是殺人在新秦無罪或者皇孫的身份能夠保護自己的話,恒冰才不介意將玉衡章的手下殺個精光,再將這個可惡的中年男人好好的折磨一番再宰了他!
對於這種沒事找事的混蛋,恒冰非常樂意狠狠的虐待一把的。
對手就一個人,可自己足足百餘人卻久攻不下,玉衡章不由得惱了起來,隨手一揮,發號施令起來。
恒冰眼角一看,差點笑出聲來。
玉衡章好死不死的分出了一半的士兵去圍攻自己身後的穀蕾四人,而剩下的人都圍在自己的身邊,顯然是準備將自己拖死,而利用被恒冰“保護”在身後的那四人來逼迫恒冰就範。
可是,誰說過躲在別人身後的人就一定很弱了?
穀蕾見一幫兵油子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了,瞬間變從乖乖女進化成了狂暴猛獸,一道道光箭與火劍直接招呼了過去,甚至都不在乎會不會死人。
女人要發瘋,除了讓她發完,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讓她停下了。
恒冰一邊優哉遊哉的緩步向前推進,一邊好整以暇的轉過頭來觀看穀蕾優美的站姿,不時的咋舌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