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莊宇幹巴巴的道歉
班上睡覺的人聽到動靜，都往這邊看了過來，同樣是目光，但是同班的就還好，陳煩緩了緩那種不安的感覺，壓下那股燥熱，才想起開口為莊宇辯解，“沒事，我們平時都這樣講話。”
“那我們也可以這樣講話嗎”許祚言問
許祚言的舉動，給外人帶來一種他們很熟的感覺，但其實不是
他和許祚言其實有七年沒見了，他們曾住在同一屋簷下，但不過也才一周
他和許祚言不算朋友，算是……恩人的兒子
許家幫助他們家很多，這份恩情陳煩沒齒難忘
“隨你。”
“哥哥，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許祚言又問
“許祚言”
“這麼厲害啊”他伸出手，手掌朝上，“那我考考你，這三個字怎麼寫。”
陳煩盯著他的手掌幾秒才開口，“幼稚”
今天的大課間很漫長，許祚言沒有座位，但他霸占了莊宇的桌子，趴在桌子上看陳煩寫題
冬日暖陽歪歪斜斜的，它並沒有什麼溫度，卻把世界照的亮亮的
存在感也很強
這種氛圍一直到上課鈴響起，許祚言去叫去搬課桌椅，這才讓莊宇回到座位上
“臥槽，你和許祚言認識啊”莊宇震驚
“嗯”
“那你們什麼關係”
陳煩想了想，“他算我恩人”
“啊……”這個答案有點出乎莊宇意料，“那既然你們認識，能不能幫我要幾張他的簽名”
“要他簽名幹嘛”
“收藏啊，或者拿去賣掉也行，許祚言的簽名可值錢了。”
聽到錢這個字眼，陳煩才偏頭正視他，“簽名可以賣掉？”
“對啊”
陳煩思考了一會，撕下了練習卷帶有名字的那一欄，“那這個，你能幫我賣掉嗎”
莊宇一滯，無奈的說，“你還真除了成績好一無所知啊”
他指了指試卷上的名字，“這個不值錢。”
“要有知名度的人的簽名才值錢，知名度越高越值錢，許祚言的簽名，至少能買八百。”
“八百？”陳煩屬實被這個數字震驚到了，“三個字賣八百，他是用黃金寫的嗎”
莊宇聳聳肩，“許祚言可不給粉絲簽名，他之前因為在白紙上簽名被騙了錢後，他就不再給粉絲簽名了。”
“你倒是知道挺多”
“我可是他四年老粉”莊宇說完，坐直了點，“他來了”
許祚言將桌子搬到陳煩後麵，再放下椅子坐下，接著自己的新位置滿意的笑
他戳了戳陳煩的背，等他轉過身才開口，“陳煩，不和你的新後桌打個招呼嗎？”
“你好。”陳煩敷衍了一句
“你好你好。”許祚言幸福的笑
三秒後，陳煩的背又被戳了兩下，他拿起筆和紙，轉身。
“給我簽名。”他把紙筆扔在許祚言桌上，“把這幾頁簽滿，再和我講話。”
然後他看到許祚言的眼裏生起一簇火苗，並且越燒越大，“陳煩，你真的要我的簽名嗎”
“真的簽完就可以講話了嗎”
“那可以在你耳朵旁邊講話嗎”
陳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