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徽離開燕京的那天,朱祿媜便女扮男裝,偷偷趕到江南,等朱載垕發現時,已是兩天以後的事情了,他但心朱祿媜會阻礙李徽辦案,便立即向皇帝請命趕到江南。
在路過濟南時朱載垕裁住了朱祿媜,此事說來也巧,當時朱祿媜正被一群山匪圍困,差點就要被抓去做了壓寨夫人,朱載垕路過,來了個“哥哥帥氣救妹妹”的戲碼,山匪全數被擒,然後朱載垕就要帶朱祿媜回去,豈料朱祿媜在這個時候告訴他李徽被海匪抓去的消息,朱載垕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在撒謊,也就沒放在心上,後來派雲瑾去南京城一打聽他才確定朱祿媜說的是實話,但他們又不知海匪巢穴具體位置,所以隻能在南京城幹等候。
這一等便是一日,直至陸炳來南京接他們,他們才離開,可就在他們離開的半個時辰之後李徽等人出現了。
陰差陽錯間,朱載垕與李徽就這般錯過了。
後來去到揚州,朱載垕得知李徽病倒便想過去探望,豈料朱祿媜也聽了一耳根子,於是就搬進了沐晨經常給李徽抓藥的鴻記藥鋪住著。
朱載垕擔心朱祿媜在藥裏動手腳,於是派雲瑾每日去藥店裏查探下,可就在今日―雲瑾再去的時候,朱祿媜卻不見了,所以朱載垕推測朱祿媜極有可能跟著李徽來到了南京。
話至此處,朱載垕突然問道:“祿媜難道沒跟著你們來麼?”
李徽朝客棧大門外看了眼,悠悠地說:“我想……應該有吧!”
聞言,朱載垕的俊眉縐了縐,什麼叫“應該有吧”?
李徽唇角微啟,笑道:“昨日夜裏我在仇相公家中說事,突然聽見門外有樹枝斷裂的聲音,後來沐晨哥哥出去看了看,發現兩雙淺腳印,還聞到了一股公主身上獨有的香氣,所以我們想那應該就是寧安公主與她的貼身宮婢采姬的腳印了,隻不過寧安公主一直不願現身,所以我們也不確定該說是還是不是。”
“誰說本公主不願現身了,隻是時候未到而已。”突然一道嬌健的身影從朱載垕背後蹦了出來,仰著頭說道。
李徽不禁打趣一詰,“現在可是到時候了?”
“這是自然,有我皇兄在,你們休想再欺負我。”朱祿媜滑了滑鼻梁道。
“公主,你這就冤枉我們了,您是君,吾等是臣,我們怎敢欺負您哪?”李徽反問道。
“哼!還說沒欺負我呢?竟然知曉本公主在你們身後,為何昨夜不出來接見本公主?害本公主吹了一夜的風,臉都凍紅了。”朱祿媜嘟著嘴埋怨。
李徽仍舊微笑著,“公主,您看,您這不就是冤枉我們了麼?昨夜一整宿大門都是敞開的,隨時恭迎公主進來,可公主自個站在屋外,我們能有什麼法子?”
朱祿媜仔細回想了翻,發現李徽說得沒有錯,是她拿著芝麻當綠豆了,可又有什麼辦法?女子不都善妒的嗎?她隻是發揮了她的本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