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先生,您的卡中的餘額不足。”正得意地晃著腿的苟且生又聽到了服務小姐動聽的聲音。
“哦,沒關係,啊?什麼?餘額不足?”苟且生發覺不對勁:“餘額不足是什麼意思?”
“哦,就是您的卡中的錢不夠支付您的押金。”服務小姐仍然態度很好地對苟且生說:“先生,要不您交現金或換張卡?”
“怎麼可能沒錢呢?我的卡裏有十萬美元呢!”苟且生開始著急起來,自己身無分文,哪有什麼鬼現金,卡也就這一張,要是卡上真沒錢,那玩笑可就大了,立即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聲調對服務小姐說:“小姐,能不能麻煩您再查一下,是不是搞錯了?”
“對不起,先生,還是餘額不足。”服務小姐雖然心裏很不願意,但還是幫他又刷了一遍。
“餘額不足?那裏麵還有多少錢呢?”既然不夠交押金說明不足5000元,是不是還有一些錢呢?有個三四千也行啊,荀且生又升起了一絲希望。
“不好意思,先生,您的卡中一分錢也沒有。”服務小姐還是那動人的聲音,但現在的荀且生聽起來不亞於聽到了一聲炸雷,一下子把他擊懵了。
“先生,您需要幫助嗎?”看到苟且生快要暈倒的樣子,服務小姐好心地說。
“哦,不,不,謝謝!”苟且生勉強著支撐著身體,拖著行李箱來到休息區,坐到沙發上,掏出一支香煙點上,猛的吸了一口,用力地吐出,又猛的吸了一口,再用力的吐出,然後靜靜地坐在那裏。
問題出在哪裏呢?苟且生苦苦地回想著這幾天的情形。先是被組織上送到M國,在M國休整了兩天,這兩天是苟且生加入組織以來最放鬆、最自由的兩天,也創下了他有生以來呆在女人的肚皮上的最長時間記錄。雖然這個時候又想到了那個風騷的白皮膚女人,可苟且生此時一點激動的感覺了也沒有了。然後他的上線交給他一張機票、銀行卡和一本護照,告訴他到SH市後入住新江賓館,並交待他要自己交錢開房,然後就呆在房間裏,哪裏也不要去,也不要與任何人聯係,到時有人會主動與他聯係的。
明明記得上線給他銀行卡時說過裏麵有十萬美元,為什麼會一下子錢了沒有呢?是他的上線耍了他?把本來應該給他的錢給吞了?苟且生現在想來極有這種可能,這次出來完成任務很可能是九死一生,這一點他倒是有心理準備的,從他加入組織的那一天起,他就有了這樣的準備,反正自己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能多活這麼長時間真的很不錯了。隻是此時的處境讓苟且生覺得很是無奈:現在自己身無分文,既不能住店,又無法外出。如今這個世界到哪裏都是離不開金錢的,雖然苟且生有時也會罵金錢這玩藝兒真TM不是東西,因為它害了他一輩子,因為他使自己再也無法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可離開它又TM寸步難行。
苟且生坐在那裏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極度的鬱悶:怎麼說自己也是個恐怖分子,怎麼就混得這麼差呢?他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等那個來與自己接頭的人,按計劃他應該到房間裏等的,但現在他無法開房間了,他隻有傻傻地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等了。隻是讓苟且生沒想到的是:他等來的不是接頭人,而是國安局冰冷的手銬罷了。
其實苟且生不知道的是,在他還坐在飛機上的時候,他所在組織的大本營裏就已經炸了鍋。
某甲恐怖組織的總部設在那個小國的一個邊遠小鎮,這個小鎮原來是個很窮的地方,自從這個某甲總部建在這裏後,反而越來越繁榮了,街上飯店、旅館、賭場、妓院倒是應有盡有。由於這個某甲有著比較牛叉的後台,小國政府對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在這裏盤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