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花乃井不理解的是書架上擺放的居然都是現代很流行的一些書籍。如果說這裏出現的都是孫子兵法，山海經，資治通鑒之類，她還能理解，隻是書架上擺著的是《鬼吹燈》，《盜墓筆記》，《考古實錄》，《我當陰陽先生那幾年》之類，這些現在非常流行的虛構小說。甚至還有一些言情類的長篇小說，比如《泡沫之夏》。
這些書雖然寫的都是一些靈異的事，但大部分都是虛構的，而且都是不上大雅之堂的非文學類書籍。
“難道這個族長是盜墓迷？“花乃井猜測。
大潘拍了一下花乃井的後腦勺說，“笨蛋，這隻能說明現任的族長說不定還是個小孩子。“
要說大潘也就比現在的羅琦大六歲，事實上他比花乃井的心理年齡也隻大三歲，居然見識這麼透，花乃井不得不佩服。
小書架顯然承擔了隔板的作用，它的後麵隔出一個自然的空間。那個空間幾乎無處落腳，因為全部擺放著巨大的水缸。
那種水缸估計城市裏的孩子已經不可能見過了，就算是在農村長大的花乃井也沒有見過這種，每個缸至少高有一米八，直徑也有一米五的樣子，缸的內部兩三個人進去都不會擁擠。
“這種缸能做什麼用？“
“儲存水嗎？“這是大潘想到的水缸的第一個作用。
“不太像，這裏是江南水鄉，完全不需要儲存水。何況這至少有二三十個缸，儲存這麼多水用的話也太不靠譜了吧，水還沒用完，先變質了。“
大潘還沒有水缸高，羅琦一米七幾的身高顯然也看不到缸裏到底裝的什麼。
“要不來個司馬光砸缸？“
“你坑我呢，剛剛門栓上留個刀印都怕被發現，這下你要砸缸就不怕了？“
“刀印一看就是人為的，但是缸被砸破了很有可能是意外啊。“大潘看著書架上那本精裝版《鬼吹燈》全集，至少兩三斤重。要是從高處落下，肯定能砸缸。
已經上了賊船，花乃井想退也不可能退了，隻好隨便大潘折騰。
果然，一聲悶響，《鬼吹燈》砸在缸壁上，一小塊缸體被砸碎。花乃井和大潘各閃在一邊，沒有想象中的水，準確來說是沒有任何東西。
大潘湊到缸的裏麵去看，“什麼都沒有，還臭死人。”
缸的內壁有厚厚類似油脂一樣的東西，看起來有點像汽車的潤滑油，但是發出一種難聞的惡臭。“剛剛怎麼沒有聞到，怎麼現在有了？”大潘質疑。
“這個東西已經好多年了，積在缸壁時間久了就算是灰塵也會把它們覆蓋的穩定了。現在我們打破缸壁破壞了它的穩定性，正好揮發出來了。”
花乃井揉了兩個紙團塞進鼻孔，否則這個味道就算不被毒死，也會臭暈。
“看來沒東西，我們還是找那個碑文的拓本吧。”
說幹就幹，花乃井跟大潘各分一頭，看著那麼高大的書架，花乃井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拓本有沒有什麼固定的形式，否則這簡直就是茫茫的大海撈針。